更讓他覺得可怕的是,珍珠說的這些事情,明明跟他的作息習慣截然不同,但聽在他的耳中卻又特別的熟悉,就像是每天都會發生的事情一樣。
珍珠一臉委屈:“少爺,奴婢是照顧你起居的丫鬟,自然只知道這些吃喝拉撒的事情。”
【時間就是金錢,請宿主別再浪費時間,努力學習才是正道。】趙景煥眯了眯眼睛,又說道:“既然你是我的貼身丫鬟,那一定知道一些別人不知道的事情吧?”
珍珠疑惑的追問:“比如?”
趙景煥問道:“比如少爺我身邊還有哪些人?”
珍珠忽然拍著胸脯鬆了口氣的樣子,笑著說道:“少爺,原來您就想要問這個呀。”
“哎,少爺你嚇死我了,就這您直接問不就得了,還拐彎抹角的,奴婢以為你又想出了什麼新花樣,變著法兒要闖禍呢。”
趙景煥卻覺得不對勁,打斷她問道:“珍珠,你聽懂我的意思了嗎?”
珍珠笑著說道:“少爺,您不就是想問金寶的事情嗎?”
“金寶?”這名字他聽著有些耳熟,但又實在是想不起什麼來。
珍珠又說:“少爺,金寶這次可慘啦,老爺說了,他沒有好好看住少爺,還跟您一起闖禍,罰了他二十大板,打板子的時候金寶哭得可慘了,隔著幾個院子我都能聽見。”
金寶是我的書童?趙景煥聽了也覺得慘,便問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珍珠嘆了口氣,說:“奴婢也不知道。”
趙景煥皺了皺眉頭,他是少爺,捱了幾棍子還被打斷了腿,屁股現在都是腫的只能趴著,金寶是他的書童,待遇肯定還不如他。
就在這時候,趙景煥腦中忽然浮現一個場景,八九歲的他大搖大擺的往前走著,一個看著瘦小的書童忙不迭的往前追,手裡頭都是東西。
那副場景出現的突兀,趙景煥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珍珠見他皺眉,還以為他擔心金寶,便說道:“少爺,咱趙家不苛待下人,金寶雖然捱了打,但他皮糙肉厚的,養幾日便也好了。”
“少爺救我!少爺救我!”一個淒厲的聲音忽然在腦中炸開,趙景煥猛地捂住額頭。
珍珠臉色一緊,連聲問道:“少爺,您這麼了,頭疼嗎?”
“我沒事。”趙景煥微微搖頭,開口說道,“金寶長得瘦小,也不知道能不能熬過那麼多板子,你不是說他喊得很慘嗎,我擔心他受傷過重。”
珍珠卻說:“管家說了,他就是看著瘦小,其實身上都是腱子肉,結實著呢,不然也不能到少爺身邊當書童。”
還說:“少爺,金寶也就是喊得慘,傷得肯定還沒你重。”
趙景煥看了她一眼:“你不是說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嗎,怎麼又這麼說?”
“我是不知道他傷得怎麼樣,但少爺您腿都被打斷了,他的肯定沒斷。”珍珠說道。
一聽到自己退被打斷的事實,趙景煥無奈的嘆了口氣,也沒有了繼續試探的心思,趴在床上不說話了,他一閉嘴,珍珠也就老老實實的坐到了旁邊。
【宿主,努力學習才是正道。】系統再一次說道。
趙景煥換了個角度躺,就當沒聽見這話,反正他不急著弄清楚家庭人際關係,畢竟腿斷了,他至少得躺一個月養傷,在此期間壓根不用擔心露餡。
如果系統有臉,現在肯定氣成了一隻河豚,就沒見過這麼沒臉沒皮的宿主。
但趙景煥說不努力,就真的不努力,寧願跟一條鹹魚似的躺在床上發呆,也不願意去做上輩子最擅長的讀書學習。
趙德海送過來的幾本書就在幾步之外的桌子上,趙景煥卻對此視而不見,聽而不聞,愣是浪費了一個下午的好光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