獎勵的方式實在是太好了,可比什麼其他虛頭巴腦的獎勵好多了。
從戴河鎮回來後不久,趙九福就得趕往府城準備參加府試了,戴河鎮的位置還算不錯,距離新亭府並不算特別遠,不過想要當天來回也是不可能的,即使是坐馬車也得一天半的時間,走路過去的話快一些兩天,慢一些得三日。
在趙九福縣試確定透過之後,胡秀才就與他確認過是不是要繼續參加府試,對此趙九福自然是一口答應下來,畢竟府試三年兩次,錯過今年的話就得再等一年。
更加坑爹的是,最近的一屆院試就在半年之後的秋天,如果不能透過府試就不能參加院試,不能參加院試就拿不到秀才的功名,換幾年之後說不定還得重頭再來一遍。
考過了府試拿到了童生功名的話,下一次他想要參加院試就能直接去,而不是再從頭從縣試考一遍,雖說考過了說不定能拿到系統積分獎勵,但實在是太折騰了。
萬亨大約是怕他每年來一次縣試刷分,早早的告知了一回,第一次考試和之後考試的積分獎勵是全然不同的,算是斷了他的後路。
在得知弟子的雄心壯志之後,胡秀才難得露出了笑容,甚至不用趙九福拜託就幫他找到了同行的人,甚至連作保的另一位稟生也給找到了。
自家先生這般給力,趙九福哪裡好意思不努力,這些天埋頭苦讀不說,恨不得在夢裡頭都抱著那些四書五經邸報抄錄啃。
臨行在即,趙家人從喜悅之中回過神來,反倒是有些擔心起來。
無論趙九福多麼聰明能幹,在老趙頭和老陳氏的眼中還是個小孩子呢,別人家八歲的娃娃說不定連縣城都沒去過,讓趙九福一個人去府城的話他們哪能放心得下。
這一日老陳氏在幫忙收拾行李,忍不住說道:“阿福,不如還是讓你爹跟著你一塊兒去,你爹也算是見過世面的人,好歹能在外頭幫幫你。”
趙九福將自己的紙筆收起來,笑著說道:“爹,娘,你們就放心,我不是一個人去,是跟戴河鎮的那些考生一起去,先生和其他的幾個稟生也會提前去新亭府,到時候他也會照料我一二,哪裡用得著擔心。”
老陳氏卻不聽這話,搖頭說道:“你到時候看,別人家的孩子身邊肯定也有人,誰家捨得孩子就這麼一個人出門呢,不說別的,考場出來連個能搭把手的人都沒有。”
“再說你先生,胡秀才好是好,但他都多大年紀了,比你爹年紀還大,身體也不大好,他舟車勞頓的過去,自己能照顧好自己就不錯了,哪裡還能看顧你。”
趙九福無奈了,好說歹說兩人就是放心不下,最後老趙頭還生氣了,罵道:“阿福,你是不是嫌棄爹老了,不能看顧你了?”
趙九福連忙喊冤:“爹,我哪會嫌棄您啊,只是新亭府說近不近,說遠不遠,大家夥兒又是坐車過去,您老跟著去實在是有些折騰。”
趙九福不捨得自家親爹吃這個苦,主要是古代的路都不好走,胡秀才幫他聯絡的那幫人都是坐著驢車過去,想必路上肯定顛簸的很。
老趙頭卻說道:“我不怕折騰,想當年你爹年紀小的時候,從幾千裡之外逃難過來,一路上別說坐車了,連鞋子都沒得穿,我還不是好好的走到了陳家村。”
“爹,那都是猴年馬月的事情了,那時候你是個大小夥子,現在都成老頭了。”一家人正在說話呢,忽然趙老四走了進來,碰巧聽見老趙頭憶苦思甜就給了他一戳肺。
老趙頭頓時瞪了眼睛,對著其他的兒子他可沒有面對趙九福時的好脾氣:“放你的狗屁,老子一輩子養活了你們這麼多兒子,現在嫌我老了是。”
趙老四眼見自己說錯話要挨鞋底板了,連忙說道:“爹,我不是這個意思。您老身體好著呢,瞧這罵我的勁頭就知道中氣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