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覺得借住在朋友的家中有什麼不對，以前他也常常賴在紹輝那兒。
但宋凌是不同的，顧陳陽深刻的認識到這一點。
電梯內，兩個人之間相隔一臂，就像是被畫下了一道清晰的界限。
宋凌想要去看身邊的人，卻又硬生生的忍住。
一直到進了家門，宋凌才開口說：「你先去洗吧。」
顧陳陽點了點頭，悶不吭聲的走進了浴室，等看見那成雙成對的洗浴用品之後更是頭疼。
他不能想像宋凌會花時間來挑選這些東西，甚至故意買成情侶款，一想到那個畫面，他的心臟就不受控制的劇烈跳動起來。
顧陳陽分不清楚那是焦躁，還是雀躍。
冰涼的水讓他的大腦清醒了一些，不能這麼下去了，顧陳陽對自己說，感情的事情拖得越久，越可能一發不可收拾。
他喜歡宋凌嗎？顧陳陽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不想失去這個朋友，宋凌出現在他身邊的時間不長，但不知不覺之間卻已經佔據了重要的位置。
顧陳陽踏出浴室，帶著幾分決然。
「怎麼又不把頭髮擦乾？」宋凌的聲音傳過來。
他從廚房走出來，手中還端著一杯熱牛奶：「把這個喝了吧，牛奶安眠，喝了晚上不容易做噩夢。」
顧陳陽無措的看著那杯熱牛奶，他自己都忘了做噩夢這回事兒。
「怎麼了？」宋凌疑惑問道。
顧陳陽伸手接了過去，喝了一口，溫度剛剛好，讓他緊繃著的心情都好了許多。
宋凌卻已經接過了毛巾，伸手就幫他擦拭起頭髮來，一切顯得那麼的自然而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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