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過學生會的人，這一次的社團經費都是你這邊經手的，你應該還記得足球隊的申請吧？」
果然是來興師問罪的：「對，是我，怎麼了？」
顧陳陽盯著他的眼睛，又問道：「是你自己不批准的，還是宋凌不讓你批准的？」
卓凡愣了一下，腦中幾個念頭迴旋，迅速說道：「怎麼還扯上凌哥了？」
顧陳陽眯了眯眼睛：「那天我把申請單送過去，坐在辦公室裡頭的人就是宋凌。」
「哦，那天啊。」卓凡拍了一下腦門，說，「那天我剛好有點事情，就讓凌哥過來幫個忙。」
顧陳陽不太相信這話：「他只是過去幫忙的？那他為什麼說他不批准，別人都不會批准？」
卓凡心中暗罵了一句，宋凌平時多會談生意的人，怎麼一到顧陳陽面前就跟傻缺似的：「那不是我走的時候說授予他全權處理，這麼說也沒錯吧。」
「啊，我想起來了。」
「足球隊的經費是吧，你不說我差點忘了，那天我忙完了回去也沒瞧見凌哥，桌上放著好幾張申請單，我就自己處理了。」
「不是我說，你們足球隊申請的也太多了，往年也沒見出什麼成績，就算系主任同意了我也不能批准啊，不然經費肯定不夠用。」
「顧陳陽，如果你是為了經費來找我，那我也沒辦法，今年都已經截止了。」
卓凡越說越是流利，似乎一切原本就是這個樣子，以至於顧陳陽心底的懷疑也晃動起來。
「不是為了這件事，我們已經拉到贊助了。」顧陳陽又問了一句，「宋凌真的沒跟你說什麼嗎？」
難道故意扣住他們社團的經費申請這件事，也是他心裡頭腦補的？
「倒是有一件事，我也不知道應不應該告訴你。」卓凡猶豫道。
顧陳陽便追問道：「什麼事情？」
卓凡又說：「申請單打回去之後，凌哥就回來了，看著好像不太舒服的樣子，一進門就翻箱倒櫃的找東西。」
「後來我一問才知道，在找你那張申請單呢。」
「我就說已經打回去了，誰知道他還跟我急了，說……」
「說什麼？」
「說他跟你是朋友，還怪我擅自把你們社團的經費扣了，跟我發了好大的脾氣。」
顧陳陽的臉色頓時變得奇怪起來。
卓凡繼續說：「後來我就給他出了個主意，反正他有錢嗎，直接贊助你們社團不就行了，剛你說拉到贊助了，是不是就是他贊助的？」
顧陳陽第一次避開了卓凡的眼神，他臉色有些掛不住，避開這個讓人尷尬的問題：「他，他真的說我們是朋友？」
卓凡當然是猛點頭：「是啊，你倆關係不是挺好的嗎？」
「我們倆關係好？」好到對罵互打嗎？
卓凡卻說：「凌哥還說那天他剛好不舒服，是你背著他去了醫務室，他這個人平時不愛跟人親近，身邊也沒幾個朋友，能這樣肯定是好朋友了吧。」
「他跟你這麼說的？」送是送了，打也是他打的。
這一瞬間，顧陳陽只覺得宋凌的整個形象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那個看起來冷冰冰很不好惹，隨時準備找他麻煩的人，其實卻在以德報怨？只記得他的好？反轉太大，以至於顧陳陽的腦子都有些轉不過來。
第20章 不想談戀愛20
水花灑落，順著肌膚蔓延而下。
瀰漫著水汽的浴室中站著一個人，修長有力的雙腳踩在冰涼的大理石瓷磚上。
這原本應該是放鬆的時刻，但男人的背脊僵硬，後背繃得直直的。
宋凌的胸口不停的起伏，他抬起頭來，露出光潔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