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娟娟一邊心底感動,一邊很是無奈,覺得自己都這麼大人了,結果比她小許多的弟弟,還把她當小孩兒似的接送。
她倒是也勸過幾句,可擋不住趙雲清自己樂意。
趙建國夫妻倆也被上次的事情嚇到,覺得既然兒子樂意接送,那接送一下也不費事兒,總比女兒真的出了什麼事情,到時候後悔不及。
他們不知道的是,趙雲清還有自己的小心思。
誰讓潘登雲殷勤的很,每次都打著同路的藉口,摸準了他們的時間一起來回。
趙雲清心想,他要是不去的話,那自家大姐豈不是就得跟潘登雲孤男寡女,時間長了肯定會生出不一樣的感情來。
他勢必是要守護大姐,直接往兩人中間一坐,妥妥的隔絕兩個人的交流。
這樣一來,大姐對潘登雲也生不出什麼好感,兩人就還是單純的同窗情。
一直到大姐趙娟娟畢業後,在臨川鎮上找到了工作,趙雲清才停下接送的步伐。
趙雲清滿懷這樣的信心,但這種信心只持續了一年。
打擊來得突如其然。
一年後的一個晚上,趙娟娟紅著臉找到了趙家夫妻倆。
這時候秋收剛結束,趙雲清給他爸端了一盆洗腳水,一邊幫他燙腳,一邊幫他按摩小腿。
趙建國享受著兒子的孝心,誇讚道:「還別說,雲清這手藝真不錯,他這麼一按,這幾年我這腿就沒疼過。」
他可是退伍前留下的病根,早些年只要幹活累了就會疼的厲害,可現在年紀大起來,反倒是養得好了許多。
趙雲清得意的說:「那我每天都幫爸按摩,保證讓你的腿再也不疼。」
「每天就不用了,爸還年輕,哪兒能讓你天天給我洗腳。」
王春花見父子倆感情好,也在旁邊笑:「等你爸七老八十了,你要還樂意伺候他那才是真孝順。」
「別說七老八十,我爸一百歲我也樂意伺候。」趙雲清笑著說。
趙娟娟就是這時候進來的,瞧見趙雲清也在,眼神一時有些閃躲。
王春花笑著招手:「娟娟,啥事兒啊?」
「媽,我待會兒再過來說吧。」趙娟娟開口道。
趙雲清一頓,奇怪道:「大姐,你有啥事兒還不能當著我的面上啊?咱倆還是不是姐弟了?」
趙建國也應了一句:「是啊,都是一家人,有啥不能說的。」
趙娟娟紅了臉頰,支支吾吾沒開口。
王春花猛地一個激靈,意識到什麼,張口就問:「你,你是不是談物件了?」
「媽,別當著弟弟的面上這個。」趙娟娟跺了跺腳,卻沒否認。
趙雲清抬頭,驚訝中帶著不敢置信。
談物件?他大姐?啥時候?
他紅果果的眼神落到趙娟娟身上,後者忽然捂住臉往外跑:「羞死人了。」
王春花將手裡頭的針線活一放,趕緊追了出去:「建國,我去問問咋回事。」
趙雲清下意識的站起身想跟上去。
「阿清,你等等。」趙建國叫住兒子,「雖然你們是姐弟,但你畢竟是男孩,你要跟過去讓你姐怎麼說,她臉皮薄的很。」
趙雲清擰了擰沒頭:「可是……」
「行啦,你操心什麼,這種事情讓你媽去問。」
趙建國意識到什麼,伸手將兒子拉過來:「怎麼,捨不得你姐嫁人?」
趙雲清還有些沒回過神,怎麼他大姐忽然就有物件了。
【三七,我姐物件是誰,她啥時候開始談物件的,這個物件是我夢裡頭那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