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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風渠和楚臨淵在客棧胡鬧了幾日,後面身上不疼了,便出發去了偃月寺。
不過他估計無儔和無佑是都不在的,這兩人經常四處去遊歷,一般不在寺廟裡待著。
到了偃月寺裡,鐘聲不斷迴盪,廟裡沾著香火氣息,沈風渠摸了個空,無儔和無佑都不在寺裡。
偃月寺的住持對他道,“無儔已經許多年沒有回來了,至於無佑,前些日子出去的,過幾日可能會回來,到時你們再過來尋他也不晚。”
沈風渠向住持道了謝,又問道,“趙長老前些時間可曾來過?”
住持道,“趙施主……三個月前來過,早就回去了,他可是出了什麼事?阿彌陀佛。”
沈風渠聞言沒有再說什麼,扯了個謊過去,和住持道別,同楚臨淵又回了客棧裡。
他在客棧裡看了卷宗,又去那些死人的人家裡跑了一趟,基本上大部分人家都是支支吾吾說不清楚,死者都是莫名其妙的死了。
沒有徵兆,查不出兇手,成了陳年舊案。
“你為何想要查這件事?”楚臨淵在一旁看著他看卷宗,開了口。
他的意思是此事完全可以交給別人來查,沒必要親自過來為這事跑一趟。
沈風渠其實過來主要是為了找無儔,問一些事,以及魔君印相關的,來查這樁案子只是順手,不過想了想,他沒有告訴少年。
“終歸是要查的,能早查出來最好。”
楚臨淵看了一眼他桌上的卷宗,淡聲開口,“此人自視甚高,將良善刻進骨子裡,修為也在一眾仙門之上,又與偃月寺脫不開關係,這般數下來,能有幾人?”
沈風渠按照他說的,腦海裡划過來幾道人影,微微蹙了下眉,“事發在顓明鎮,離偃月寺甚遠,不一定是和偃月寺有牽扯。”
他這般說著,突然想起來了,如今事發的三個地點,偃月寺、顓明鎮,還有之前天水腳下的一個鎮子裡。
查出來同時去過這三處的,基本上就能找出來答案了。
只不過這種辦法很麻煩,聽旁邊的少年突然又道,“你可以傳音給天水的掌門,問問如今誰在他那裡。”
沈風渠看向他,“什麼意思?你為何知道的這些?”
楚臨淵垂著眼,去碰他的墨髮,沒有說是如何知道的,開口道,“猜測罷了,天水腳下的鎮子裡,下一趟去的應當便是天水。”
當時他們離開的時候,還沒有人過去,既然是當世大能,如果過去了,他們不可能不知道。
沈風渠明白了,當天若不是他碰到死了的店小二,也就不會回去,所以此事……其實只有他一個人知道。
那人應當是不知道的,所以會去天水,也就無所顧忌。
楚臨淵幾句話,讓他心裡有了些許答案,他捏了一道緊急傳音咒給天水掌門。
“沈峰主可是有事?無佑已經走了……只是說前一陣子出了邪崇……也不知道是什麼邪崇。”
沈風渠捏碎了傳音咒,輕聲道,“無佑盛名在外,應當不會是……”
楚臨淵把卷宗翻到了後面一頁,上面記錄的是一個魔修和人類的孩子,剛出生沒幾年就被人殺了。
“是與不是,到時去查便知。”
“有些人的所謂良善……不過是假仁假意罷了。”
沈風渠看向他的眼底,發現了一些他看不明白的情緒,他扯了扯少年的袖子。
“你怎麼感慨這麼多?”沈風渠又捏他的手指,“我們去查了便知道了,若真的是他,到時仙門必然不會容他,會給予他懲罰的。”
楚臨淵唇角微微繃直,問他道,“師尊這般信我嗎?”
“自然是信你的,”沈風渠拽著他坐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