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風渠不禁有些頭疼,原主留下來的爛攤子,都要他來收拾。
“門規上怎麼寫的你們是不是都不記得了……看來沈峰主讓我來的沒錯啊。”沈風渠搬出來自己的名諱,從袖中翻轉出來一塊兒令牌。
令牌是月白玉,上面雕刻著一個渠字。見此令牌如見峰主,無論是誰都不得違令。
“他是誰啊……怎麼會有沈峰主的令牌……”
“我聽錢師兄說沈峰主前幾日新收了一個弟子,現在也在外門……不會就是他吧……?”
“為什麼連令牌都能給一個外門弟子……難不成讓他過來是另有目的……”
沈風渠才不管那些議論,他月牙眼依舊是彎的,只是裡面沒有半分笑意。
“若你現在交代了是誰讓你這麼做的,可以只下去領罰……若是不交代,你今日就可以直接下山了。”
那名弟子站在原地臉色蒼白,又朝人群看了一眼,神情驚疑不定。
他不能下山……好不容易有入滄瀾的機會,即便只是外門弟子,也比當凡人要強多了。
沈風渠可沒那麼多耐心,“給你十個數考慮時間,到底要不要下山,自己做決定。”
弟子指尖都在顫抖,聽著沈風渠在數數,心裡著急起來,下意識眼角又瞟向人群中的李承德,他腦袋裡嗡嗡作響,考慮了一番,又看著沈風渠手裡的令牌,低頭道,“我說……”
他小聲的說出來李承德的名字,聲音小的幾乎聽不見,不過沈風渠還是聽到了,指尖捏了一道刃風過去。
刃風準確的在人群裡落在那道肥胖身影的膝蓋,周圍人潮水一般的退下去,那道身影直接跪在了地上。
李承德手撐在地上,神態有幾分狼狽,他眼神陰鬱,看了一眼沈風渠身旁的那名弟子,開口道,“師兄明查,此事跟我一點關係也沒有……不要聽他信口胡言。”
沈風渠如今扮作的是自己的弟子,確實比他們輩分高。不過這聲師兄,他可不敢當。
“是不是……送到三指峰郭長老那裡便知。”沈風渠捏出來一道符咒,直接打進了李承德的眉心,李承德跪在地上身形一僵,整個被迫被咒術拖著起來,一路出去了。
他走在路上的時候,身上的肥肉都在顫,咬牙切齒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誰……送我去三指峰……我爹不會放過你的。”
沈風渠眉峰微微一挑,廢話不多說,又打了一道刃風過去,一巴掌直接隔空抽在了李承德的臉上,把他臉都扇歪了。
身旁的人群紛紛倒吸一口涼氣,看著沈風渠的眼神都變了幾變,夾雜著竊竊私語。
沈風渠讓那名弟子也去領罰了,令牌收回了袖中,沒有管周圍的目光,把飯菜端著到了楚臨淵的面前,在他對面坐下了。
楚臨淵自始至終沒說什麼,又看了他一眼,面上表情平淡。
“師兄,這個給你,我再去盛一碗。”沈風渠把自己打的飯推到了楚臨淵面前。
楚臨淵站起身來,道了一句“不必”,自己清理了桌底下灑的飯菜。
“以後少管閒事。”楚臨淵丟下這麼一句就出了食堂,那條手帕被他放在了桌上,他自己一個人走了。
沈風渠看著那道身影走遠,心底嘖了一聲,反正下午還會見到,他就沒有現在跟過去了。
他吃完了飯,飯菜都是用含靈氣的食材做的,味道很不錯,吃完飯看著周圍人都走了,跟著人群去了主峰上課的地方。
有些課外門弟子和內門弟子是一起上的,上課的地方叫劍閣,上面提著滄瀾峰先祖提的字。
滿堂花醉三千客,一劍霜寒十四州。
今天一天都是劍修課,來講課的是二指峰的趙長老,這個老頭素來嚴謹刻板,是個眼裡揉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