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感覺整個身上也變得香香的。
他自己聞了聞,身後的少年將他箍進懷裡,在他脖頸處蹭了下,然後在他腦袋上親了一口。
後面幾日都沒再碰他,沈風渠感覺好多了,他們臨走前又做了一回,又被折騰的暈了過去,但是第二天醒來,他發現不疼了。
他醒來後目光落在少年身上,楚臨淵似乎看懂了他的疑問,垂眸繼續幫他穿衣服,言簡意賅道,“那個香香的藥膏……用了之後就不會疼了。”
沈風渠,“……”
他們兩人在調查完案宗之後,打算再去一趟顓明鎮。
顓碧珠既然在那裡,還是從那裡著手調查比較好。
在偃月寺附近待了幾日,沈風渠臨走前又去了一趟偃月寺,住持有些歉意,“無佑前兩日說有事路上耽誤了,可能會回來的晚些……”
沈風渠表示知道了,向住持道了謝,他們夜裡就走了,坐馬車去了顓明鎮。
到顓明鎮的時候已經是夜晚,夜色蔓延至盡頭,上古陰林周圍圍繞著迷霧,他們進了上次的村子裡。
周圍十分的安靜,安靜的沒有一絲人氣兒,沈風渠似有所覺的在一戶人家門口前停下,就是他們上次來那家剝蠶豆的老太太那家。
他捏了一道法術進去,院子裡也十分安靜,屋子裡沒有亮燈,樹影沙沙作響,他推開了門。
屋子裡光線很暗,沈風渠在門口站著,視線微微一頓。
裡面是一張床榻,灰塵散去,床榻上一具死人白骨,看上去死了有些時間了,穿的那一身衣服,正是之前老太太穿的那身。
白骨躺在床榻上,床榻周圍結著淺淺的蛛網,在夜色下折射出來銀光。
沈風渠去施了咒,發現神魂已經散了,什麼也查不到。
一般被人殺害,死的時候應當是有怨氣的,神魂徘徊數年不是問題。
除非是自願死的。
沈風渠牽著少年出去,又去了其他村民家裡,情況全部一樣,整個村子裡的村民都被殺了,神魂都沒有留下來。
他們都是自願死的。
如何能集體自願去死?除非是受某種信仰的迷惑……而信仰。
沈風渠看向案臺上的那一尊神像,神像供奉的是蓽闕,他們這裡是上古遺蹟,一直信奉的也是當地的神明。
“我們再去地宮看看。”
楚臨淵看了一會兒那案臺,開口道,“上面被動過了。”
沈風渠按照他說的上前,到了案臺邊緣,他去把蓽闕的神像拿下來,蓽闕是男生女相,所以雕刻的神像是並膝跪坐的。
而底下的坐檯明顯要大一些,看起來像是供奉打坐的僧人神像,不仔細看看不出來。
神像被人換過了。
沈風渠擰了擰眉,拿起底下的坐檯看了看,發現坐檯背面,刻的有兩片微不可見的竹葉。
當世高僧,無儔以玉簪花為信物,無佑以竹葉為信物。
竹葉刻的並不明顯,看起來更像是一個歪歪扭扭的字元。
沈風渠把神像又放了回去,對楚臨淵道,“走吧。”
臨走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案臺上的蓽闕垂著眉眼,神情依舊似喜非喜、似怒非怒,眉眼之中帶著幾分悲憫。
……
地宮的入口依舊是他們上次去的樣子,沈風渠點燃了長信燈,牽著楚臨淵進去,路上碰到侍女,把路過的燈盞全部都點亮了。
每次面對侍女的時候都有種侍女在朝著他笑的錯覺,沈風渠掌心裡冒出來冷汗,一旁的少年握緊了他。
“師尊,不用害怕。”
楚臨淵說著,手中變出來一把長鞭,長鞭掃過去,路過的侍女頭上全部都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