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可明在這兒也呆不下去了。
兩人從花宴所在的庭院出來到得花園裡面,花園枝葉繁曳,喬景和岑寂已經不見蹤影。
裴舜欽沿著小徑一路著急找人,陸可明一臉晦氣地跟在後面,忍不住朝裴舜欽抱怨道:“你也不管管喬景那張嘴,我好心好意地幫你,結果反被她罵了一頓,你說這叫什麼事兒?”
裴舜欽哪聽得見陸可明這些碎碎念,他始終找不見人,只得停步問守在路口的下人道:“你可曾過喬三小姐和岑公子?”
裴舜欽臉色不善,下人猶豫片刻,賠笑著搖了搖頭。
“小的不曾見過。”
裴舜欽察覺到下人在說謊,忙道:“我有要緊事要找他們!”
“裴舜欽,不是我說,剛才你就不該讓喬景那般囂張。‘裴公子,請自重’,你瞧她那高高在上的樣子,你再這樣縱著她以後可有你受的!”
陸可明還在氣不平地訴苦。
“別說了!”裴舜欽見下人吞吞吐吐地就是不肯說實話,急得連忙打斷陸可明,向他使了個眼色。
陸可明無可奈何地一翻白眼,沉著臉一步跨到了下人跟前。
“說!”他兩眼一瞪,直接開吼。
“小侯爺……”下人不敢得罪陸可明,滿臉為難地向左邊的小道悄悄指了指,“小的方才見岑公子和喬小姐往這邊去了。”
裴舜欽得了資訊,疾步順著小徑往花蔭深處走,待順著小徑繞過花叢一角,果見喬景和岑寂正在前方的涼亭裡,一坐一立。
喬景今日穿了身石榴紅的羅裙,豔麗熱烈的紅色在一片幽綠中闖入裴舜欽的眼簾,裴舜欽鬆口氣,如釋重負地放緩了腳步。
“你手上的戒指呢?”
裴舜欽走著隱約聽到岑寂如此問喬景,心念一動,鬼使神差地停住了腳步。
他望向喬景的背影,就見她撫著空掉的手指沉默一瞬,然後說道:“不小心掉了。”
岑寂背手站在喬景身側,兩人一嫋娜嬌柔,一軒朗如玉,看過去煞是賞心悅目。
裴舜欽聽得岑寂又說:“今日之事總是會傳到喬二哥耳朵裡的。”
喬景不說話,鬢間簪著的步搖微微發顫,細碎的紅寶石流蘇在晃動裡光亮粼粼。
裴舜欽不懂喬景為什麼不告訴岑寂他拿走了她的戒指,也不懂她這長久的沉默是什麼意思,就只是屏著一口氣站在原地等著她回答。
“這與你有什麼干係呢?”
喬景微仰起頭問岑寂,裴舜欽看不清她的神情,但見到了她側臉清麗精緻的輪廓和眉間那一點火紅的花鈿。
“如果你願意,以後這可當你的護身符。”
岑寂平和笑笑,從袖裡拿出塊細膩溫潤的白玉遞向了喬景。
喬景眸光落到玉上,卻沒有馬上接過。
裴舜欽怔然看著喬景,有一點欣喜又有一點失望。
岑寂等了半晌,見喬景始終不接,揚唇又笑了。
“不願意嗎?”他問,語氣依舊如平日般淡然,沒有任何惱意和沮喪。
喬景聞言低頭一晌,隨即復又抬頭望向了岑寂。
“給我吧。”她輕聲說著,翻過了手心。
“裴舜欽!”
恰在此時,陸可明轉過小徑跟來,沒輕沒重地從後面搡了下裴舜欽。
陸可明這嗓子驚動了背對著裴舜欽的喬景和岑寂,喬景遽然起身轉向背後,見裴舜欽站在在大太陽底下死死盯著自己,心一下墜到了冰窖。
“你們怎麼跟來了?”岑寂一眯眼,冷聲問站在階下的兩人。
裴舜欽竭力冷靜著輕輕握了下手,徑直走進了亭中。
“為什麼?”他紅著眼問喬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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