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景輕笑一聲,拉長語調特意重複道:“哦,原來我是記仇啊!”
裴舜欽不妨好端端說著陸可明的事情,忽然就引火燒身,他乾笑兩聲,立時識時務地抬手輕輕打了下自己的嘴巴。
“我錯了。”他利索服軟。
裴舜欽將能屈能伸這幾字貫徹的明明白白,喬景掌不住一笑,嬌嗔捶了下裴舜欽肩膀。不過玩笑歸玩笑,她於陸可明,是當真有要緊話要同裴舜欽商量。
現下朝中局勢逐漸明朗,但只要事情還未塵囂落定,一切就都還有變數。
喬景斂去玩笑神色,正色對裴舜欽道:“我前幾日接到爺爺來的信,爺爺在信中說,南面的戰事緩下來後,昔日陸淵手下的那些將領好像有些不安分。”
裴舜欽頭腦敏銳,一點即透,他思忖片刻,壓低聲音問喬景道:“你的意思是說,南邊的那些人可能會扯著陸可明的虎皮拉大旗?”
喬景無言點點頭,開口道:“你應該能想到陸侯當初不讓陸可明參與他的那些事,就是存了切割保護之心。現在保下他爺爺尚且是費盡了心力,他要是真的一時糊塗被人拉下了水,那神仙都難給他條活路。”
喬景說得在理,裴舜欽安靜聽著想了一想,又覺得喬景有些擔憂得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