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是將門之女。
她如此想著,忍不住向喬星感嘆道:“這姑娘能這般光明正大地與男子一較高下,想來蔣將軍也是個豪邁開明的人。”
“哪兒啊,是陸皇后叫她來的。”喬星不以為然地輕嗤了一聲。
“陸皇后?”喬景頗是意外。
兩人在高臺上觀賽,雖是受邀來此,但因為是未出閣不方便拋頭露面,便都戴著層面紗。
那天暑氣還未盡消,喬星在面紗下悶得有些呼吸不過來,於是惱火地扯下面紗,用羅扇擋住了臉。
“蔣伯申妻子早亡,他又多年在外打仗,陸皇后便接了這姑娘進宮撫養。你是不到十五沒進過宮,不知道這姑娘是有多討陸皇后喜歡。”
喬星湊在喬景耳邊咬耳朵,嫌棄地撇了下嘴角。
“這姑娘和我們不一樣,平日就愛舞刀弄槍,她這回不知怎麼生出了要和這些公子們一較高下的奇思妙想,就去央陸皇后要來這賽馬會。”
“陸皇后同意了?”喬景難以置信地睜大眼睛。
“對啊,同意了,還向聖上請了道旨呢。”喬星說到此處心思轉到了政事上,就開始絮絮叨叨地和妹妹抱怨這陸皇后慣會拿捏聖上,陸家靠著她尾巴又翹上了天云云。
喬景全然聽不進喬星後面的話,只是默默將眸光落在了蔣家小姐身上。
大齊的文臣雖然一個個看著病怏怏的,但其實深諳扮豬吃老虎的道理。大齊子弟不全是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蔣姑娘拼盡全力,最後名次還是落在了很後頭。
賽馬會結束後禮部宴請群臣,喬景跟著姐姐一起在別廳與些夫人小姐們交際,見那蔣小姐板著張臉獨坐一旁,就起了與她結交之心。
“蔣姑娘。”她走到蔣姑娘身邊,輕輕柔柔地喚了她一聲。
那蔣姑娘聽到她在叫她,卻是沒有起身,只是偏過頭冷冷瞧著她,絲毫沒有要回應她的友好的打算。
喬景心裡有點發怵,便朝她淺淺笑了笑。
“你笑什麼?”蔣姑娘一揚下巴,硬生生地反問她,眸光裡盡是譏誚。
喬景一是沒見過這般沒有禮數的人,二是沒被人這樣弄得下不來臺,她那時年紀小,有些害怕蔣姑娘冷硬的態度,就溫馴地垂下眼眸,抿著嘴不說話了。
蔣姑娘打量著她的眸光一閃,施施然站起了身。
“哼,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