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看著長大的,他的能力才幹毋庸置疑,在人品上肯定也不會差的,不然顧家這麼大的家業,那麼多的管理人,憑什麼心服口服聽他調兵遣將?你說對吧?
這件事我們還是等墨崢醒過來了,好好的仔細詢問詢問。不能聽信別人一面之詞,你現在還是要保重身體啊。
顧老爺子聽著這話,眼淚依舊不受控制的從滄桑的眼睛裡滾落下來,悲苦難以自抑。想他這輩子雖然沒有捐橋修路,可是他也沒有傷天害理啊。憑什麼老天要他承受這樣的災苦?
顧老爺子哭了好一會兒才悲涼的制住了內心的傷痛,他紅著一雙老眼,跟顧乘說道:你去、你去、你去他仰天吸一口氣才緩過來,去把墨筠歸土。
顧乘一聽這話,整個人都不好了。他面上還是顯得如常,內心已經崩潰咆哮起來:做甚麼要我去幹這件事?顧墨崢這尊煞神,要是知道我把顧墨筠給埋了,下一秒我就要考慮自己會被埋在哪裡了。
老爺子,你已經是老爺子了。
顧家的掌權人早百八十年是顧墨崢當家,不是你當家了。
我平時伺候你也算伺候周到了,你不要害我!
顧乘只能有對顧老爺子情真意切的勸道:老爺子,有什麼事我們還是等墨崢醒過來,從頭到尾弄個清楚明白再說,你說呢?現在急急忙忙辦事,到時候萬一事情跟那堆人講的不一樣,豈不是傷了你和墨崢之間的父子情分?
顧老爺子人活七十,不是個傻子,越老越精。他通紅的眼看著顧乘,看得顧乘頭皮發麻,渾身上下都快被心虛充斥了。
顧老爺子說:他要是還不准他弟弟入土,他就是在傷我們的父子情分!
你不去是吧?你不去我親自去!
顧墨筠是我的兒子,這麼多年凍在冰棺裡,顧墨崢留著他、留著他,他會冷,他還投不了胎!造孽啊!造孽啊!
顧乘滿頭大汗,面上一副焦心的樣子,心裡卻道:對嘛,要搞事你自己搞,你是顧墨崢的老爸,我是他的p啊。他再流弊他總不能把你給埋了,可是我就不知道了。說不定哪天就神不知鬼不覺的,我就突然心臟麻痺猝死了呢?現在殺人沒有痕跡的方法實在是太多了。
顧乘說:墨筠的事情都這麼多年了,老爺子,有什麼不滿還是等墨崢醒過來再說吧。他再三勸顧老爺子,實在是顧墨崢這個人狠起來只怕會六親不認。
然而顧老爺子也不是什麼聽勸的人,不然他也生不出來顧墨崢這樣性子偏執的兒子。他劇烈的喘兩口氣,然後道:等他醒來?
等他醒來就再沒有什麼事情是我可以做主的了,我不傻,我老了不中用了,顧家沒有一個人敢得罪顧墨崢。可是你們捧新主子腳的時候,別忘了顧家的資產還在我手上,我只是下放了權利而已。
這個顧家,我還能做主!
顧乘忍住心裡的不耐,面上善言勸道:顧家當然還是你做主,我們只不過是盡力襄助墨崢,讓顧家蒸蒸日上不是?
顧老爺子說:現在就打電話,讓管家請殯儀館的人過來。
顧乘一聽,後背已經是一片冷汗:老爺子這是做得絕啊!這是要以骨灰下葬的形式來斷了顧墨崢所有妄想。
顧乘猶豫,打從心裡不肯。
可是顧老爺子那雙眼睛犀利的看著他,顧乘也就沒有辦法,在顧老爺子面前,把手機掏出來。然後他撥打電話,當著顧老爺子的面,跟管家說了顧老爺子要他說的話。
顧乘的心都涼了半截:完蛋!顧墨崢要是醒了,會剁死他。
管家:
想辭職離開顧家。
顧墨崢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他頭昏腦脹,眼睛有點發旋。頭上被包的結實,看著病房,聞著消毒水的味道,他皺皺眉毛。才睜開眼睛還沒有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