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好東西,重男輕女,愚昧獨斷,也許是她和弟弟相差近十歲,小時候被父母勒令帶弟弟的時間多,弟弟和她感情很好,早些年,也確實去找過她很長一段時間,但遲遲沒有結果,一個本部富裕的家庭也支撐不住他那麼找人。
生活終究還是要回歸正途,至於她那對奇葩父母,人在的時候都得不到他們的喜歡,怎麼可能人失蹤了,多幾分在意呢,他們或許更恨她為什麼不聽話老老實實嫁人換彩禮給自己兒子找老婆。
想到這裡,又不得不佩服自己老闆這作文水準,果然,這世上就沒有偏科的學霸。
單一朝嗓子發緊,好久才道,“你跟我說這些幹什麼,我又不認識他姐姐。”
顧景琰眼神平靜地看著她,“單先生,又或者我該稱呼您趙醫生呢?”
單一朝望著她,眼神不避不閃,冷冷道,“你認錯人了,我叫單一朝,國國籍。”
顧景琰淡淡道,“單先生,您是聰明人,我如果沒有調查清楚,我會帶您來這裡嗎?我總不能是帶您來這裡聽故事吧。”
單一朝也很冷靜,“故事很動聽,但跟我有什麼關係呢?”
他說著站起身,“很感謝你的款待,味道不錯,再見。”
顧景琰臉色沉了沉,“單先生換了性別,是連過去也一切埋葬了嗎?”
單一朝身形僵在原地,深吸一口氣,冷冷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可以不認你的親人,是他們讓你本該順遂的人生變得艱難,我可以理解,但單先生呢?你們未出生的孩子呢?他們本不應該死在那場大火中。”
單一朝又看到了那場大火,那個身影用盡力氣將渾身是傷的她推出窗外,自己被斷裂的橫樑砸斷腰,永遠留在那一片火光中。
眼前從紅變黑,視線也開始模糊,他身形晃了晃,扶著門扉,花了好幾秒才站穩。
顧景琰站起身,“就為了那一百萬,搭進去多少條命,這是你要的結果嗎?如果你問心無愧,為什麼一直往那家福利院捐錢,連替你捐錢的朋友都沒能倖免於難,如果被他們知道你還在世,你又能活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