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美人,性格溫柔善良,賓利小姐覺得自己可以試著與簡交個朋友,以打發鄉下無聊的生活。賓利先生對姐姐的舉動很滿意,緊挨著兩人落座,絞盡腦汁尋找著簡有可能感興趣的話題。
貝內特夫人拉住豪斯特夫人閒聊,不讓她湊過去打攪女兒與未來女婿的相處。伊麗莎白本想陪豪斯特先生和達西先生說會兒話,沒想到兩人一個只顧著吃點心,一個面容冷峻、悶不吭聲。
她咬牙擠出一絲得體的微笑,再次將吃空的點心盤子添滿後便走到一邊做針線。
達西凝視著正對面的油畫,每過幾分鐘就在客廳環視一圈,面容看上去越發冷峻,顯得很不耐煩。伊麗莎白暗暗觀察著他,對他的印象降到了最低點。不願意來就別來,在主人家還擺臉色,果然如傳說中一樣傲慢無禮!
豪斯特飽受摧殘的胃終於得到了救贖。他捂嘴,壓下湧到喉頭的飽嗝,看向伊麗莎白詢問道,“怎麼沒見瑪麗小姐?”貝內特先生和兩個小妹妹被他完全忽略了。
“一匹愛爾蘭純血馬要分娩,瑪麗和爸爸去馬場照看了。”伊麗莎白放下針線,語氣有些緊張。為了買下這匹純血馬,瑪麗可是花了大價錢,又費盡心思從默西賽德郡借來了另一匹純血馬配種。如今,這匹懷孕的母馬是貝內特家最重要的財產,可不能出一絲一毫的差錯。
達西皺眉。
豪斯特露出失望的表情,“那她晚上會回來嗎?”
“馬隨時都會分娩,說不定。”伊麗莎白坦白道。
“瑪麗早上走時燉了一大鍋牛肉,請你們務必留下來品嚐。”貝內特夫人連忙開口留客。
“那當然!”失望的豪斯特立即高興起來。
“恕我直言,”達西忽然開口,“難道你們請不起工人嗎?”
他平板嚴肅的表情看上去十分傲慢,彷彿在嘲笑貝內特家的貧窮,而賓利小姐輕蔑的笑聲模糊的傳來。
貝內特夫人很憤怒,氣勢洶洶的反駁道,“我們當然請得起工人!但是瑪麗是郎博恩最棒的馬師,不僅我們家,附近莊園只要有純血馬待產,都會請瑪麗去照看。”
達西皺緊濃眉,沉聲道,“這可不是女人該乾的活!”
貝內特夫人仰起頭,語帶驕傲,“沒有誰規定女人不該幹這個!我們瑪麗就算穿著粗布裙,木底鞋也無法掩蓋她的淑女氣質。”話落,她狠狠瞪了達西一眼,對他的印象跌落谷底。哪怕他年收入十萬英鎊,她也無法忍受他的傲慢!
對於三兩句話就能惹惱一位女士,達西顯然習以為常。他抿唇,決定保持沉默。
賓利小姐用扇子遮臉,擋住嘴角得意的微笑。看來,達西很瞧不起瑪麗小姐啊!這樣她就放心了。
客廳的氣氛變的十分尷尬,就在這時,門被大力推開,瑪麗站在玄關外,快速對貝內特夫人說道,“媽媽,請給我一條厚毛毯和一把鐵鉗,圖蘭多難產了!”
“啊,我馬上去拿!”貝內特夫人顧不上生氣了,連忙去給女兒找東西。
瑪麗環視客廳,這才發現目瞪口呆的幾位客人。
“午安。馬場裡有急事,恕我不能招待各位了。”她頷首致意,語速恢復了慣常的從容,身上穿著一件粗布裙子,裙襬沾滿了泥點,頭髮梳理得很光滑,在腦後紮成一個髻,額頭步滿汗珠,看上去非常狼狽。但是她腰桿挺得筆直,下巴微微揚起,秀麗的臉上一派坦然,湛藍的眼裡除了自信和簡毅沒有半分羞愧。
她逆光而立,整個身影籠罩在一層薄薄的光暈中,顯得雍容又大氣,讓人無法直視。賓利連忙站起來,正色道,“沒關係,瑪麗小姐去忙吧,是我們打擾了。”
達西不知什麼時候也站了起來,褐色的眸子深沉難辨,緊緊鎖定陽光中的身影。
他嘴唇開合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