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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老鼠和蟑螂聞到了它的味道,要過來啃它。奧丁用了全部力氣合上眼皮,保護自己脆弱的眼球,至於其它部位……看那隻老鼠啃了半天翅尖也沒能啃掉一絲油皮,就知道情況了。
奧丁在心裡用翅膀拍打了一頓奧爾後,又開始擔心他,他是它的半身,但也是爸爸。它都這個樣子了,奧爾到底發生了什麼?
不過它漸漸的無力擔心了,有那麼一會兒,奧丁覺得自己是真的死掉了,靈魂都離開了身軀。但它終究是沒有死的,溫暖的力量重新在它的身體裡流轉,讓它甦醒,並重新站了起來。
一隻跟貓差不多大的老鼠,剛剛一直在啃奧丁的大腿,奧丁站起來的時候,它被掀翻了,可竟然沒有跑,反而發出憤怒的尖叫,再次意圖撲過來啃食奧丁。奧丁輕輕蹦了起來,一爪子抓住老鼠的腦袋,把它按在地上,用另外一隻爪子直接扯破了它的肚皮——它的腳指甲長出來了~
奧丁扔掉了還在蹬腿的大老鼠,其餘老鼠立刻一哄而上,啃食著同類。
扇了扇翅膀,沒有帶起熟悉的風壓,奧丁看了一眼自己的翅尖……算了,還是別看了,它依然是禿鴉。
現在的問題是,它要怎麼出去?
現在是沒辦法飛的,奧丁直接朝邊上看,那有一架通向上方的金屬梯子。它直接跳到了
“哇!”奧丁從牛肉上走下來,張開翅膀,擋在火圈前面——從奧爾那學來的,抓捕歹徒的時候使用任何手段,殺掉他們也可以,可一旦歹徒變成了囚犯,那就不能在囚犯沒有反抗的情況下,繼續傷害他們。
奧丁也有點鬱悶呢,它十分想徹底幹掉這些傢伙。她們拔它的毛,還把它扔進了下水道!
奧丁斜眼向後看了一眼,火圈的火勢忽然大漲,就像是被風突然吹大了火勢,然而這時候根本沒有風。火舌卷向吹笛人,最外圍的吹笛人甚至被烤糊了長髮。
人類和狼人退後了,有人問:“是不是……鳳凰冕下把那些吹笛人當成了祂的獵物?”
“我認為鳳凰冕下並不吃吹笛人。”一個狼人指著堆起屍體的方向,“我們沒將牛肉抬出來的時候,鳳凰冕下也沒有一點去吃吹笛人的意思,昨天祂也只是殺掉她們。”
“不,我的意思是,冕下的獵物,祂的所有物,不是吃的那種。比如奴隸?”
這個解釋倒是讓不少人點了頭,可這依然沒法解釋現在的情況。
“那麼,我們是什麼?”“冕下為什麼救了我們?”
所有人面面相覷,甚至有些人開始產生了恐懼。
畢竟,假如鳳凰冕下完全是沒有原因地救了他們,那會不會過了一會兒,就再次沒有原因地成為他們的敵人?當意識到自己不是特別的,他們和吹笛人在奧丁的眼睛裡很可能一樣時,大多數人的眼睛裡,剛剛那純粹的熱愛與感激消失了。
未知是最恐懼的。
“我們不知道原因,但鳳凰冕下是有智慧的,祂昨晚救下我們必定是有原因的,現在保護這些吹笛人也必定是有原因的。只是我們無法與冕下溝通而已。”那位領頭的貴族十分篤定,他從看到奧丁出現在火場中時,就已經是它的腦殘粉了,“恐懼的人可以離開,但必須發誓,永遠不將在這裡經歷的一切,說給未在場的人聽,否則,無論你躲到哪兒,我莫瑞蒂艾·佩魯斯,都會取走你的性命!”
“是的,伯爵先生。”
佩魯斯伯爵,一位年輕英俊且健康強壯的男人,就算沒法生孩子,但吹笛人們依然把最好的臥室留給他,就能說明這位年輕人在容貌以及身體上的出色——雖然那原本就是他的臥室。他是所有人此刻腳下土地的主人。不過現在他看著家族引以為傲的宅邸,眼睛裡流露出的光芒卻是無比複雜。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