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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爾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澤勒公爵說的是那個公子哥訓練班。
“您不會是想……”奧爾看向澤勒子爵,這位子爵大人和那些每天閒吃等死的公子哥不同,他是有工作的,奧爾沒記錯的話,他在海軍憲兵處任職,已經是個中校了。
“海軍憲兵處,其實也可以理解為海軍的警察局,但是我們在探案技能方面,一直落後於警局,所以,這次我是來交流學習的。”澤勒子爵斯文有禮地解釋著。
“魚尾區警局敞開大門歡迎您。”奧爾微笑著與他握手。
“那我明天就來報到了,我的副局長?”
“當然,您明天一早就能來。”
“奧爾,我有些事還要和你聊聊。”錢德勒看他們達成了協議,立刻熱情地將手搭在了奧爾的肩膀上。
澤勒公爵立刻行禮告退:“我去解決海軍內部的問題了,威爾遜少校,您和我一塊兒離開吧。”
“是,閣下。”喬治恭順地垂下頭。
“我也告退了,閣下,蒙代爾警官。”康斯德也趕緊道別,他雖然是個傳奇,但還沒資格與諾頓帝國王位繼承人和海軍大臣坐下來閒聊。
奧爾也和眾人道別,他們剛下車的時候,喬治看起來還有些高興,但現在他整個人都沉寂了下來,就像是一塊沉下海底的石頭。同樣完成了復仇,康斯德看上去輕鬆了很多,雖然當他看向那輛警車時,眼神依舊會閃爍出仇恨與痛苦,但終究是好多了。
兇手得到應有的懲罰,是生者告慰死者的最好方式,但不代表著生者的傷口就此痊癒,他們就能朝前走了。
而極不公平的是,感情越親密越深厚的生者,受到的傷害也就會越深重……
他看向二樓局長辦公室的窗戶,達利安果然就在那,他正躲在窗簾後邊擺著手。奧爾對他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威廉,去我家裡吧。”奧爾對錢德勒說,“那的沙發比警局裡的舒服。我弄了點新品飲料,要嚐嚐嗎?”
“當然。”
奧爾拿了幾本書給錢德勒,請他在客廳裡稍等。奧爾的新品飲料是奶蓋奶茶,配乳酪曲奇和草莓果醬。
“請再等一會兒,我做多了一些,要送去給加西亞。”
錢德勒挑了挑眉:“快去吧,我真懷疑你永遠都處於新婚中。”
“不需要懷疑,我確實永遠都處於新婚中。”
“哦,這個可真好喝,你是個舌頭藝術家,奧爾。鹹的和甜的放在一起,竟然產生了奇妙的味覺享受。你可以去得久一點,我很享受現在的愜意。”
奧爾把滿滿一碗奶蓋和一壺奶茶放在那,示意錢德勒自己慢用,他端著達利安那份去了警局。
食物放下,奧爾和達利安抱在了一起。
“你車裡的那個人剛被發現時竟然還有生命體徵,又掙扎了近五分鐘才徹底嚥氣。”
這個巴克的身體是真強壯,意志也是夠堅強的——和鐵憨憨比爾不同,奧爾不是把他扔在車上,警車是由警官們接手的,而且駕車的比利瞭解全部情況,會完美善後的。
“我又做了一次審判官。”上次被他跨界處理的是夏肯堡的典獄長,那是奧爾當時不能殺的人,奧爾廢了他,用墨水毀了他的容。最近,聽說夏肯堡的典獄長換人了。
其他人都覺得奧爾的道德標準太高了,可從奧爾自己的角度看,他正在一次又一次地跨越自己的底線。
但是,假如不那麼幹,巴克大機率會被釋放。而真正的被害人南希母女三人,在八年前被巴克殘忍殺害之後,會在八年後被法官與陪審團再次殘忍殺害一次。甚至於,她們會被教會殺害第三次。她們還活著的親友,則同樣將面對這世界的醜惡與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