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櫃裡還丟了一瓶酒,從擺放位置看,應該是一瓶香檳。
“管家先生,大使的書房裡還丟了一瓶香檳?”
“是的。”管家有點打蔫,“丟了一瓶卡特瓦諾的香檳。”
“哦。”奧爾點了點頭,更確定兇手並不是一位和上層社會有較多接觸的人,因為那層香檳裡,卡特瓦諾香檳是最便宜,但是,它的瓶子是最好看的,卡特瓦諾香檳的玻璃瓶是有鑲金花紋的。
“蒙代爾警官,我承認,我知道那間密室的存在,並且隱瞞了它,但我完全不知道主人在裡邊囚禁了一位女士。”管家臉色漲紅,“主人禁止我進入密室,那地方由一位聾啞僕人打掃。”
“我相信您,管家先生。雖然我們相處得十分短暫,但我已經瞭解到,您是一個多麼嚴謹與謙虛的人。我相信您如果知道有一位女士陷入那樣的危機,毫無疑問是會通知我們的。”奧爾用真摯的眼神看著管家,但實際上,他會信才怪,“大使夫婦來到諾頓帝國後,身邊是否帶著一隻動物?任何動物。”
魔女的使徒可沒有在身邊。
管家剛剛還對著奧爾的誇獎一臉感動,突然轉換的話題讓他愕然了一下:“呃,夫人帶著一隻紅松鼠。”
“你這一週見過它嗎?”
“沒有。”
“我看見保險櫃是露在外邊的,是兇手發現的嗎?”
“不,是在發現主人被殺害後,由我開啟的。”他說的開啟,是指開啟開關,將隱藏在二樓書房假柱子裡邊的保險櫃露出來。
“謝謝。”
接下來,就是開啟保險櫃的時間,奧爾可以輕易地把保險櫃開啟,但他沒那麼幹。奧爾可不想這件案子結束後,貴族圈裡瘋狂的傳播諸如“那個血族王儲能輕易開啟保險櫃”這樣的流言,他們用的是暴力破解法。
首先,四五個警察經過一陣搗鼓,將保險櫃從牆壁裡拽了出來。接著,保險櫃被完整地抬到了院子裡。鐵楔和錘子在那等著它,很快院子裡就響起了讓人腦仁一跳的“鐺鐺”聲,眾人都站在院子裡旁觀,等待著,除此之外,還有一個特別的小袋子。
它只有零錢袋大小,是麻制的,上面暗褐色的花紋很明顯是用血液塗抹上去的。
奧爾把這個小袋子拿了起來,即便是好奇心旺盛的葛雷帕子爵,看見他的這個動作也立刻退出了兩米多遠。毫無疑問,這玩意兒和魔法有關係。魔法式微的現在,貴族們也從小就被教導著,不要碰觸並不瞭解的魔法,尤其是外國的魔法。
紅龍用爪子尖正了正單片眼鏡:“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
奧爾鬆了一口氣:“看來不是我少見多怪。”
他對魔法陣的瞭解,在這個世界上算是最頂尖的那一批,有紅龍和火鳥為他補充古代知識,又在與以娜塔莉為代表的研究者的交流中,擴充了現代的知識。可他根本沒看懂這個還沒有嬰兒拳頭大小的魔法陣,到底作用是什麼。
僅有的四個符文,根本就不屬於任何一個單字元文。一個根本就是現代字母的變體,另外三個都是從多字元文上拆下來的,還都是不同的多字元文。可多字元文一旦拆開,就破壞了魔法的指向,是毫無用處的。
“不用擔心。”奧爾安撫著貴族們,“這玩意兒是樣子貨。”
奧爾把它拆開了,小袋子裡邊還有小袋子,一袋是頭髮,另外一袋是指甲?
這是什麼陰間愛好?
可貴族們的臉色卻變了,澤勒公爵甚至直接破口大罵:“這齷齪的下賤胚子!”
對於一位年長的實權貴族來說,會罵出這樣的話,已經是嚴重失態了。至於最愛在底層廝混的葛雷帕,更是罵得要多難聽有多難聽,就算是奧爾這樣見多了罪犯的,也從他那聽到了很多新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