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目前的菠蘿狂熱最少還能持續半個月左右,也就是背後的最大炒家還能至少賺上半個月的錢,再從容退場。而現在突然暴雷,很可能那些大炒家也是措手不及的。
冷靜思考的話,這麼幹的人反而是做了一件好事。
就如頭頂上吊著一個水球,在水球膨脹到一半的時候扎破它,落下來的水只是淋溼水球下站著的人。但假如水球膨脹到極限,被撐裂,那落下來的水甚至可能引發一場洪水。
甚至,提前扎破水球,還會讓那個吊水球的人倒黴,也算是一點小小的報復。畢竟這種炒作起來的金融浪潮,收益的永遠只有一小撮人。”
“哦……那會不會是國家動的手?”
“不清楚。”
如果不是自己局裡犧牲了兩位警察,奧爾大概會直接將這件案子移交給總局。
舒爾頓統計的代金券已經都放在了奧爾的手上,加起來一共有327金徽,還不到奧爾每週零花錢的零頭,但這就是所有魚尾區警察家庭的積蓄了。
奧爾看著記錄默不作聲的樣子,讓舒爾頓有些害怕:“怎麼了,先生?”
“沒事,只是有點感慨。”
這就是諾頓帝國上層和下層的區別,奧爾甚至還算不上上層。
奧爾決定出發時,走到門口,恰好和回來的達利安撞上。從兩輛馬車上分別下來的奧瑟爾兄弟狀態完全不一樣,大奧瑟爾彷彿虛脫,是被警察們拖下來的,他的頭髮甚至被汗水打溼,在臉頰上。小奧瑟爾雖然眉頭緊皺,但眼睛明亮,看起來意志堅定。
“唐納德——”大奧瑟爾叫著弟弟,有氣無力。
小奧瑟爾看過去時,大奧瑟爾立刻露出討好的笑容,當小奧瑟爾將視線挪開,大奧瑟爾立刻炸了:“你不能不管我!爸爸的遺囑把一切留給了我們兩個人!我們兩個!”
但小奧瑟爾由始至終沒有搭理哥哥,他主動快步地走進了警局裡。
奧爾和達利安以及克拉羅斯打了個招呼,坐上馬車,前往奧瑟爾兄弟銀行。
坐進審訊室的大奧瑟爾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眼神多少有些瘋狂:“這起搶劫案是我們兄弟倆一起謀劃的,我弟弟才是主謀。證據?證據就是我們的銀行從兩年前,就因為經營不善損失了一大筆錢。
我弟弟的老婆還是個吃錢的怪物,每個月買衣服就要用掉幾千金徽。我甚至聽說,她花了3000金徽,就只為了買一根和國王陛下差不多的絲綢緞帶。
我們說好的,保險金七三分,我七,他三,畢竟有風險的事情,全都是我乾的。”
聽到大奧瑟爾的證詞時,達利安也很意外。小奧瑟爾的態度給了他很好的印象,但是說大奧瑟爾這是胡亂攀咬,卻也不像。
小奧瑟爾從會客室,被轉移到了審訊室,他也意識到了發生了什麼,但依然冷靜:“我能見我哥哥一面嗎?”
“很抱歉,不行。”
“好吧……請原諒,在律師到來前,我不會再說話了。”小奧瑟爾微微一笑。
達利安也對他微笑,當離開審訊室,他立刻召集來了警察們,把昨天的取證過程又過了一遍,確定警察們沒有疏漏,順便對一對詞,以免稍後趕來的律師抓到漏洞。
克拉羅斯在一邊有點幸災樂禍:“討厭的律師們,這可是我們梧桐區的案子經常遇到的,現在也輪到你們啦~”不過除了說風涼話之外,他也提了一些有用的意見,“我剛才去看那個倒黴蛋銀行經理了,他的腿可是會讓律師大做文章的。”
“謝謝提醒,我這就去解決他。”
克拉羅斯的唇角抽搐:“你難道要直接幹掉他?那麻煩更大。”
“當然不是,我只是去封住他的嘴巴而已。請您繼續在這看著,奧瑟爾家的家庭律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