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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們向他解釋清楚了這個‘誤會’後,他最初是不相信,認為我們欺騙他,然後他……哭了起來。他嚎啕著說,剛才的那些話,不過是他想顯得自己很有能力才說的大話,實際上所有人,無論男人還是女人,都是郎德利殺的,他只是一個被郎德利威脅,挾持,迫不得已給他趕車的小人物而已。
當我們說有個姑娘活下來了,他又開始哭訴,說他也不想傷害那些姑娘的,是郎德利逼迫他做下的那些事。他願意為此向那個姑娘道歉,向所有人道歉。他也是無辜的。”
一個以傷害無辜者為樂的男人,當他自己面對死亡時,卻醜態畢露。可他偏偏才是最該死的那個。
“令人作嘔。”奧爾走出了浴室,雙拳緊握,“我想揍他一頓。”
與奧爾對視的達利安怔了一下,點了點頭:“安卡應該已經審完了,彆著急,你可以隨便處置他。”
“你知道杉多爾女士在哪嗎,我該先向她道別。”他喝了娜塔莉三碗鮮血,她是奧爾的血族長者,她教導了奧爾一些東西,並且對奧爾未來的情況提出了警告。作為一個昨天才剛剛第一次見面的人,奧爾不止要向她道別,還應該誠懇說上一聲謝謝。
“她已經離開索德曼了,臨走前,這位女士告訴我,你的下一個重要的日子,她一定會再來的。”
“我下一個重要的日子,什麼日子?”
走到門口的達利安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
達利安將衣架上掛著的紅色制服拿了下來。昨天晚上,他剛進來時就從氣息上分辨出了,這件衣服不屬於奧爾,而是屬於他,這是那件他之前掛在奧爾身上的制服。很顯然,奧爾並不在意自己的隨身衣物,卻把他的衣物留下了。
達利安開啟門,示意奧爾先走。
奧爾站在原地沒動:“我不認識路。”
關上門,達利安走近了奧爾,低聲說:“狼人進入這裡,必須有主人帶領,否則就會被視為‘無主物品’。”
“……”他能抓捕違法的罪犯,但是合法的罪犯在這個世界裡太多了,伊維爾大概是由娜塔莉帶進帶出的,“可我真的不認路。”
“我會跟在你後邊,小聲告訴你向左還是向右。”
“好。”
奧爾沒有那些穿越前輩的勇氣,能夠面對不公勇往直前。
每當他稍微開心一點後,這個世界就會迎面給他一個巴掌。
心情有些壓抑的奧爾直到到達了一樓才感覺到了和昨天的不同——他幾乎感覺不到其餘同類的危險性了。但奇怪的是,奧爾很清楚,他並沒有適應同類們的存在,就只是……他們其中的大多數真的對他沒有危險了。
血族的情況太過難以捉摸了,就該穿過來一個生物學或者醫學方面的理科大佬,好好研究研究。
奧爾下意識朝一個在大廳的血族看去,他是一位體面紳士的打扮,拿著一根鑲金的手杖,領口繫著有蕾絲花邊的領結,就是那種藍星電視劇裡古典吸血鬼的打扮。這傢伙昨天奧爾來的時候也看見了,他也在盯著奧爾不放。
現在,奧爾和他對視,奧爾不在乎對方是誰,站在那看他又懷著什麼樣的心情,奧爾就只是想測試一下自己的情況,因為他是目前在奧爾可視範圍內,威脅最大的血族。
可他把對方嚇著了。
兩人視線交匯的瞬間,那位血族紳士的眼神就變得像是受驚的貓,他的動作也像,肩膀聳起,雙臂微微張開,咧著嘴露出一點點牙齒,如果他有尾巴,現在一定也是豎起來的。
他小心地後退、後退,再後退……轉身跑了。
他帶來的那種威脅感,也快速消失得一乾二淨。但這絕對不是因為他人不在,在他逃跑離開之前,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