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是恐怖電影的標準開局,卻是他的現實生活。
他哭不出來,甚至有一個多星期連話也說不出來,幸好當時負責的警察一直照顧著他,否則他當時就把自己渴死餓死了。
他原本已經幾乎痊癒了,但現在父母死去的場景又開始在他眼前浮現了。奧爾很清楚,他會失控不只是因為他失手殺了人,還因為最近的壓力實在太大了。
他得想一些高興的事情,憤怒甚至丟臉的事情也可以,只要能把注意力從現在這件事上移開。在這裡沒人能幫他,只有他自己,他不能把自己也丟了。
奧爾開始瘋狂的胡思亂想,把現在屬於奧爾的,還有過去屬於周煅的,各種畫面都填充進自己的大腦裡,讓它們覆蓋住死亡。
“嗤!”突然,奧爾輕笑了一聲。
因為很無語的情況出現了,最有效的畫面,竟然是來到這個世界不久後的某個夢中的場景——有著吊襪帶、領帶夾、襯衫,和一個面目模糊男人的夢。
該怎麼說呢?男人都是下半身動物嗎?
尤其是對奧爾這種母胎lo到快四十的男人來說,能忍住,並且還忍過去了不代表不想要,他只是……小火慢燉——悶燒(騷)。
多想想,多想想“他”,就不會被血腥搞壞腦子了。
“蒙代爾?”大麥克的聲音,打破了奧爾的悶燒過程。
奧爾立刻站了起來:“接下來我們要做什麼?還要回去執勤嗎?”
“不,今天已經有人接手巡邏了,我們能回家。”大麥克看著奧爾緊繃繃的樣子,嘆了口氣,“你也該休息休息了。今天是我的錯誤,我該配木倉的,以後不會再發生這種事情了。”
“嗯。”奧爾應了一聲,他們走出警局,過馬路,到了警察宿舍二人家門口的時候,大麥克問:“需要我陪你聊聊嗎?”
“……好。”奧爾開啟門,示意大麥克進來。
雖然大麥克不可能告訴奧爾那個未知的人是誰——這傢伙說是保護人,但他給奧爾帶來的麻煩可是比保護更多。
但奧爾需要和他聊聊自己的身體狀況,比起自己胡亂猜測,大麥克明顯比他更瞭解具體情況。
“我到底是……什麼東西?”
大麥克果然沒有再這個問題上拒絕奧爾,但他貌似是回答的反問卻只讓奧爾更迷糊:“你知道藍血貴族嗎?”
“因為面板太蒼白,露出下面的青藍色血管,所以才這麼叫的嗎?”他以為藍血貴族只是一種類似於形容詞的貴族代稱。
“您知道血族嗎?雖然現在世俗中也會稱呼血族為吸血鬼——原諒我說出這個無禮的詞。”
“……”奧爾很確定自己的表情更茫然了。
“藍血貴族和血族都是存在的,他們是同一個尊貴的種族。”大麥克看著奧爾,眼睛中流露出了敬畏,“現在這個科學越來越發達的世界,人們都在質疑尊貴存在的真實性,但他們確實在。如果想證明也很容易,您的左手無名指受過傷嗎?”
“沒有。”
“您可以試試劃破無名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