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寂川唇角勾起,笑了笑:“我在外面摸了別的貓,它會吃醋。”
“……”簡澄嘴角一抽,突發奇想,“這怎麼跟女朋友一樣。”
“是公貓。”周寂川嗓音淡淡的,望過來時眼底淌著光,“而且,我也不會和它睡覺。”
……好端端的提什麼睡覺?聽著就讓人浮想聯翩。
簡澄臉一熱,抿了抿唇,撇開頭不再看他。
到武館的時候日頭正盛,前院一個人都沒有,簡澄懶得走回廊,快速穿過烈日炙烤的前院,正打算上樓的時候,突然發現側面的小廳堂裡有人。
還以為是簡遇,結果那人一出來,她臉色就變了。
嗓音有點澀,不太情願地出了聲:“媽。”
周寂川最近還沒空搬家,依舊住在學校家屬區。
車子從醫院附近開到武館,再原路返回,加上堵車將近一個小時。
進家門的時候,一隻毛茸茸的東西飛快從貓爬架頂上跳下來,停在他腳邊,卻沒像平時那樣邊叫喚邊用尾巴和身體蹭他,而是略帶嫌棄地瞅了他一眼,轉過身,屁股一蹲坐在茶几旁邊。
小傢伙聞到味了,別的貓味。
站起來有一米多高的緬因酷哥,像個鬧脾氣的小媳婦一般,只留給他一個酷酷的背影。
“三月。”周寂川換了鞋走過去,蹲在它旁邊,揉了揉它倔強的大腦瓜,“生氣了?”
酷哥又一旋身,尾巴掃動的時候硬是連一根毛都沒碰到他。
嫌棄得妥妥的,挨一下都不願意。
緬因雖然長得酷,但很黏人,最受不了的就是他身上有別的貓味。今天才去了貓咖的周寂川,身上又豈止一隻貓味。
就像是老公去逛窯子,還玩了好多個,裡裡外外都覺得他髒。
周寂川沒辦法,知道這祖宗一時半會兒消不了氣,於是轉身給它放好貓糧,換掉水碗裡的水,便去浴室裡洗澡。
洗完澡出來的時候,碗裡貓糧已經空了。
周寂川扯了扯唇,某些貓知道發脾氣,倒是不虧待自己的胃。
三月在沙發旁邊的地毯上舔爪子,轉過頭看他一眼,再繼續舔爪子。
周寂川坐到沙發上,拿遙控器開啟電視。這會兒三月似乎發現他身上沒了討厭的味道,呆呆傻傻地盯著他瞅了片刻,跳上沙發,終於肯捱到他旁邊,還用腦袋蹭他的手,在他身上重新標記自己的味道。
周寂川再去摸它也沒躲開,反而把一隻爪子搭在他腿上,十分乖巧地側身靠著。
“三月。”男人帶著嘆息的嗓音飄在滿是沐浴露香味的空氣裡,“你說,她還記得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