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提前行動了。”
齊樂人鎮靜地看了他一眼,拉開椅子坐了下來:“殺戮密會的事情有著落了?”
“賓果。”妙莉打了個響指,“簡單說一下事情的起因,我們抓到了殺戮密會在黃昏之鄉的分部持戒人,這可真是一條大魚。”
“你們都抓到了關鍵人物,還需要我做什麼?”一種大難臨頭的不妙感覺湧上了齊樂人的心頭,他覺得自己要攤上大事了!
妙莉嘆了口氣:“然後他死了,死於殺戮之種爆發。”
“所以?”齊樂人問道。
“還是從頭說起吧,從殺戮密會這個秘密結社開始。黃昏之鄉處於審判所的管控下,所以在黃昏之鄉內,殺戮密會的分部是十分低調而且隱蔽的,他們沒有固定據點,所有成員以假名和身份聯絡交流,秘密發展玩家,定期執行一些特別的任務,他們的內部甚至是混亂不團結的,就像是養蠱一樣,只有最優秀的那些會得到殺戮魔王的青睞,成為它的追隨者,而其餘的人,不過是可悲的犧牲品罷了。”妙莉說道。
“沒有人背叛嗎?你們就沒有收買到一些線人嗎?”齊樂人問。
妙莉讚賞地看了他一眼:“我們也很想這麼做,但是有一個最大的問題。殺戮之種的傳承是類似於血族的傳承,持有殺戮之種的人透過儀式將殺戮之種傳播給新人,成為他的‘引導人’,在傳承儀式上,被植入殺戮之種的一方會發誓對殺戮魔王效忠,這種忠誠是一種契約,不可背叛的契約。一旦背叛開始,殺戮之種就會迅速爆發,使得被寄生者死亡。”
齊樂人強忍著想要去撫摸殺戮之種的衝動,冷聲道:“這就是你們選擇我的原因?因為我是意外被感染,而不是透過這種儀式獲得殺戮之種?”
“這是很重要的一個原因。”妙莉笑道,“繼續說下去。每個分社的信徒會選出一個持戒人,戴上信物戒指,而這枚戒指上附著著殺戮魔王賜下的領域……”
“領域?!”齊樂人忍不住叫了出來。
妙莉挑了挑眉:“看來你對領域並不是一無所知啊。”
齊樂人沒說話。
“不過那只是個半成品,你可以把它理解為一個便攜的空間,因為這個領域依附於殺戮魔王的信物而不是持有者本身,所以它就只是個半成品而已,比一般的半領域還不如,因為它根本沒有徹底凝結的希望。但是持戒人可以用它召喚隸屬於這個分部的信徒來執行殺戮魔王的命令,成為他們的領導人。”妙莉換了一個坐姿,託著腮看著齊樂人,“你好像有話要說?”
齊樂人搖了搖頭,淡定道:“以前聽人說起過領域的事情……你們既然抓到了殺戮密會分部的主持人,那麼他身上應該有那個領域的信物戒指吧?”
“很可惜,隨著他的死亡,這枚戒指回到了代理持戒人的手中,現在,他們準備選出新的持戒人了,每一個殺戮魔王的信徒都有資格參加選拔,每一個都有。”妙莉的笑容微妙了起來,她深深地看著齊樂人,似乎在審視他究竟能做到哪一步。
“所以你是想要我混進他們中去,然後想辦法成為這個分部的持戒人?”齊樂人頓生一種荒謬感,“你覺得我可以?”
“你可以。因為我們手上有一個絕佳的身份可以提供給你。”妙莉露齒一笑。
齊樂人的眼皮跳動了一下,他有種十分不妙的預感。
“我們會用十天的時間來訓練你……各種方面的訓練,好好幹吧,祝你好運。”
終年籠罩在夕陽之下的黃昏之鄉,下起了一場暴雨。
豆大的雨點打在石磚鋪就的隱秘小巷中,濺起嘩啦啦的雨水,嘈雜的落雨聲將人的五感籠罩在了水氣之中,讓除此之外的聲音都變得遲鈍而遙遠,哪怕是晝夜不歇的機器轟鳴聲,都被這密密的雨簾覆蓋在了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