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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女兒走丟時穿著一條純白色的連衣裙,裙子上繡滿了鵝黃色的小菠蘿。穿的鞋子也是鵝黃色的小皮鞋。她還戴著一塊橢圓形玉佩,玉佩上雕刻著‘安康’二字。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
烏榕城極為專注地看向院長。
院長連忙從箱子裡拿出一條繡滿小菠蘿的連衣裙,一雙鵝黃色小皮鞋,以及一塊刻有“安康”字樣的橢圓形玉佩。
每一個孩子在進入孤兒院的時候,政府都會為他們建立這樣的檔案庫。倘若將來的某一天,他們的親人找上門來,也好有一個辨認的依據。
周小沁的檔案庫已經被朱歡歡拿去用了。如今朱歡歡的親人找過來,她的檔案庫自然歸周小沁所有。
而這些物品,無一不符合烏榕城的描述。不用再做什麼dna,這就是最好的證據。
烏榕城捧起那條儲存完好的連衣裙,然後眸光微顫地看向坐在自己身邊的小姑娘。
烏芽芽淚光一閃,然後就嗓音沙啞地叫了一聲“爸爸”。
這一聲呼喚沒有了之前的膽怯和不敢確定,而是蓄滿了濃濃的眷戀和喜悅。
“爸爸!”她又喚了一聲,然後猛然扎進烏榕城懷裡。
烏榕城連忙將她抱住,一下一下輕撫她的頭髮,不厭其煩地應和:“爸爸在這裡,爸爸來了,爸爸找到你了。”
烏芽芽渾身都在顫抖,彷彿哭得不能自已,然而實際上,她已經笑場了。這是她頭一次跟爸爸一塊兒做任務,感覺好好玩!
“爸爸,爸爸,爸爸!”她用力抱緊爸爸,像頭小熊一般在他懷裡拱動。
烏榕城低低地笑著,眼眸裡湧動著無邊無際的溫柔喜悅。他那麼尊貴,那麼威嚴,然而在面對自己的孩子時,卻又那麼溫柔,那麼慈愛。
他有無盡的耐心去包容自己的孩子,也有強大的力量去保護自己的孩子,更有數不清的父愛會贈予自己的孩子。
他撫摸烏芽芽的動作是那樣小心翼翼,就彷彿在撫摸一件無價之寶。
坐在兩人身旁的朱歡歡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幕,瞳孔裡幾欲流出嫉恨的鮮血。看過院長帶來的證物,她已經可以確認,這就是自己的爸爸!
不用做dna,這就是自己的爸爸!
我才是烏家人,我才是朱歡歡呀!她撕裂的心臟正在發出這樣的吶喊。
可現實中的她卻只能咬緊牙關,逼迫自己封口。
為了奪走周小沁的身份,她做了太多錯事。她改變了容貌,混淆了血脈,買通了綁匪,犯下了謀殺罪。這樣的她,怎麼敢在爸爸面前剝開一切真相,讓他直面她的罪惡與不堪?
她的爸爸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那麼她也應該是世界上最好的女兒。
她要讓爸爸為自己感到驕傲,而不是難堪,甚至是厭惡。
頭一次,朱歡歡竟然懂得用正確的三觀去思考問題。於是她牢牢管住了自己的嘴巴,也挽回了幾欲崩塌的理智。
她欣喜地笑著,間或擦擦眼角感動的淚滴,宛若一個合格的觀眾。然而在無人可見的身體內部,她的心臟在撕裂,靈魂在痛哭。
周旭陽時不時掃她一眼,真心佩服她強大的心理素質。這要是換成自己,恐怕早就跑上去抱烏榕城的大腿了。
“別哭了,爸爸在這兒呢。”烏榕城揉了揉烏芽芽的腦袋,順手抽了一張紙巾,將她笑歪了的臉蓋住。
“嗚嗚嗚。”烏芽芽被捂得差點窒息,好不容易掙扎開來,臉也紅了,眼也紅了,鼻頭也紅了,就彷彿真實地大哭過一場。
都說父愛如山體滑坡,這話真沒錯呀!
她自己也抽了一張紙巾,憤憤不平地擦了擦眼角。
烏榕城摁了摁女兒毛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