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話說回來,你怎麼就覺得武瑤不會喜歡他?”
李宗安笑道“我想徐兄不是更清楚?
笑談豔史雖然我喜歡,可不代表武瑤喜歡啊,那豈不是汙了她名氣?你去乾京打聽打聽,有幾個女子喜歡這玩意的?
武瑤這人吶看著溫柔隨和,可骨子裡是很傲的....”
徐世文倒也不反駁“可是我又感覺你說的不對,若是看不起又豈會與之為伍?
我看那時候與金虹大師對弈之際,兩人那是相當親密的....”
李宗安面色一僵,不過他還是搖頭笑道“不不不,他是陸家贅婿,贅婿的含金量你知道嗎,武瑤豈會奪人所好?”
“呵...我倒是不見得,對了...你可知凌不凡在祈願樹下寫了什麼嗎?”徐世文笑問道。
李宗安詫異了一下“徐兄,你這般是何意?此番做派非君子....”
徐世文嗤笑“君子?我本來就不是什麼君子,把那個竹牌拿上來!”
他一招手,下人就將牌子送到了他手上“宗安兄你且過目一番。”
李宗安望著那塊竹牌打量了一番,皺眉道“這...字跡是不是清秀了些?”
徐世文點頭“似乎確實清秀了點,不過確實是他掛上去的竹牌,作何感想?”
李宗安笑道“也就還好吧,並沒有太多的問題啊,只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啊?”
徐世文“若是旁人倒也就還好,可他一陸府贅婿....是不是不太妥當了些?”
李宗安有些不懂“徐兄何意啊?”
“這般嘴臉實在是吃相難看了點,若是讓世人皆知...
又或者讓武瑤看見,不知作何感想?”徐世文嘴角微掀,有些幸災樂禍的意思。
李宗安面色有些不自然“徐兄又何必如此?實在殺人誅心了點....”
徐世文冷哼一聲“那就怪他不長眼,非要對武瑤有念想,他是個什麼東西?
區區一陸府贅婿,聽說那陸雲裳也是一活脫脫的絕色美人,結果還敢有這般念想,死不足惜...”
“反正我不摻和....”李宗安聳了聳肩,一副雨我無關的架勢。
“那你就等著明天看戲吧!”徐世文淡淡一笑.....
.......
夜晚的般若寺比起之前熱鬧非凡,眾才子皆在一處涼亭內吟詩作賦。
其中風頭最盛的無疑是何錦棠,只見他拿著一杯茶水自顧自說著
夜長燭短意闌珊,月色如霜透幕寒。 玉漏聲中思舊事,銀河影裡盼團圓。
風吹花落人獨立,露溼羅衣淚未乾。 回首平生多少夢,都隨流水到人間!
“好!作的好!”有人忍不住大聲喝彩起來,何錦棠急忙拱手“見笑見笑!”
可他的目光卻總是若有若無的停在一處燈火通明的廂房,那裡正是武瑤的住處。
當然很多才子皆是這般,就連白玉堂也同樣大聲作詩,生怕整個院落的人聽不見似得....
而在另一處的獨樓之上,凌不凡靜靜的倚在圍欄之上,微風拂過衣袍獵獵作響。
凌不凡很喜歡這種微風拂面,然後靜靜一人待著的感覺,他喜歡思考,思考任何東西。
對於何錦棠的詩詞,他同樣也聽見了,這貨雖然囂張跋扈了點,可確實是有囂張跋扈的本錢啊!
只是想起今日的宗師,他總心生羨慕,這個世界原來錢也並非萬能的....
比如呂志軒這種,若是自己是一個宗師,那麼對方是不是就不敢對自己如何了?
又想起徐世文,白玉堂又或者何錦棠,這些人都是他惹不起的人,可人的忍耐總是有限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