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荔枝:弋弋你最近到底咋了?看著不正常。]
[栗子:是啊,也不好好睡覺了,時不時大半夜的在群裡發資訊作妖,我看著都覺得像午夜兇鈴。]
[荔枝:事出反常必有妖,老實交代。]
……
盛弋猶豫了一下,還是在對話方塊中斟酌著打下兩行字。
[許行霽又跟我表白了。]
[我有點想試試,是不是瘋了?]
發完,她幾乎不敢看閨蜜們的反應,立刻t 扣上手機。
平心靜氣了好一會兒,盛弋才重新開啟手機,短短几分鐘,群裡的訊息已經99+了。
但基本都是毫無意義的刷屏,總結起來就一句話——
[盛弋,你是不是瘋了?]
看來無論在誰看來,她和許行霽準備要重新嘗試這件事情都挺瘋的。
盛弋莫名笑了下,側頭看了眼不知道是真睡著了還是假裝小憩的男人,心裡默默地嘀咕了一句:如果當年他沒有混蛋的人人皆知,大概現在也不會那麼多人都覺得是自己瘋了。
但……人還未老,血也是熱的。
青春還長,再瘋一把試試又能怎麼樣?
兩個人在醫院『整治』了一番,等吃過飯回到林瀾已經是晚上了,莊青早就被許行霽安排的人送回去了。
他在飛機落地後親自開車送盛弋回家,刻意開的慢了點,女孩安靜乖巧的坐在副駕駛一路無話,直到車子停在了群杉外面,看到車窗外熟悉的景色,盛弋輕輕鬆了口氣,低聲道:「那我先回去了。」
話音剛落,就聽到車鎖『咔噠』一聲扣下的聲音。
本來就暗流湧動的氛圍更加曖昧起來,盛弋不由得抬起頭,看著許行霽依舊握著方向盤,斜斜靠在駕駛座上的模樣。
她皺了皺鼻子:「我要下車。」
「等會兒的,說兩句話。」許行霽笑了一聲,忽的側身湊近女孩——然後在盛弋緊張的眼睛裡『紳士』的幫她解開安全帶。
她穿著米白色的連衣裙,貼身勾勒出窈窕的線條,男人修長的指尖不小心輕輕擦過腰間的時候,激起一層細微的顫慄感。
盛弋不自覺縮起身子,昏暗的車內燈裡一雙眼睛亮亮的,閃著十分警惕的光。
「別擔心,我又不會吃了你,我就是想問…」許行霽失笑:「你明天是不是打算去工地?」
按照盛弋這閒不住的性子,現在好不容易回到林瀾周遭又沒了危險,估摸著是相當惦記著月子中心的建設到了什麼地步了。
果然,聽了他的問話,盛弋點了點頭。
眼裡的警惕少了許多,窩在座椅裡的樣子像只軟乎乎的小貓,許行霽目光漸深,忍不住伸出手…輕輕揉了揉她的頭髮,宛若呼嚕毛似的。
「去吧,現在董平和盛情都在警察局,沒人能威脅到你。」許行霽聲音頓了一下,才繼續道:「就是…注意安全。」
就算沒有人故意陷害,工地裡飛沙走石的,也實在是不適合女孩子長待。
「操心。」盛弋抿了抿唇,頰邊帶著一抹若隱若現的微笑:「我之前都在工地待了一個多月了。」
「是啊,小傻子似的,明明只是去和席澤對接一下坐辦公室就行,偏偏跟著一起在大太陽底下跟著工人到處跑來跑去。」許行霽說著說著,忍不住笑起來:「甚至缺人手的時候,你還自告奮勇地幫著打下手,六七月份的天氣熱的都能中暑,你說你傻不傻?」
盛弋聽著,眼睛不自覺的瞪大t :「你…你怎麼知道這些?」
「當然是因為一直偷偷看著你。」
哪有放下狠話說一刀兩斷,就真的一刀兩斷了的道理?
他如果真的能捨得,也不會在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