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弋現在大概是在同情他,所以才說個不停。
不過許行霽並不覺得這有什麼——只要盛弋還能和他說話,別說同情,可憐他都行。
那些所謂的男人尊嚴男子氣概,在你真正十分想擁有靠近一個人的時候,不值一提。
「如果我在霍格沃茨的話,希望分院帽能把我分進赫奇帕奇。」盛弋下巴抵在膝蓋上,微微笑著:「那裡有我嚮往的一切美好品質。」
對哈利波特里的學院世界觀已經稍微瞭解了一點的許行霽若有所思,問:「都有什麼?」
盛弋:「善良,樂觀,堅韌。」
就這樣?許行霽輕輕挑眉:「你已經是了。」
「不,我想要那種和每個人都能成為朋友,真正無欲無求的佛系性格。」盛弋搖頭:「但還是差得遠。」
她心中還有很多很多的慾望,能說的,不能說的,都有。
許行霽眉心微動,問了句:「那我像是哪個學院的?」
「你啊……」盛弋細細想了想,忽然笑了:「拉文克勞和斯萊特林的結合體。」
對於初步瞭解這電影的許行霽來說,這個回答可以說是相當複雜,也並不瞭解是什麼意思。
他仔細默唸了一遍,悄悄去網上百度了一下。
然後就看到網路上給出的答案是:很聰明的野心家。
許行霽看到這個形容詞,目光微微閃爍了一下,腦子裡和身上的燥意一直埋著,隱隱跳動,現在彷彿要破土而出一樣。
裝出來的『和諧』畢竟是裝出來的,許行霽是隻狼,再怎麼也沒辦法一直裝成羊。
一不小心,身上的危險氣息還是不自覺的會流露出來。
旁邊的盛弋依t 舊歪著頭認真的看電影,對此無知無覺。
直到一部結束到了尾聲,她不小心偏過頭,才發現許行霽根本就沒看電影,而是一直在看著自己。
他黑眸幽深綿長,細細凝望著她的模樣就像時空穿梭了千年,萬年,最終定格在了這裡——溫暖乾燥的晌午,陽光從旁邊的落地窗中傾瀉進來,肆意的打了他們滿身金燦燦。
「我昨晚說了什麼,其實一直都記得。」許行霽沒有做盛弋心目中的那個『聰明人』,他微微彎了彎唇,似是無可奈何地嘆息了一聲:「盛弋,我說的都是心裡話。」
「我想和你重新開始,求你…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
「我知道我自己之前做錯了很多很多,在我們之前失敗的婚姻裡,我不是東西,但我會改的。」
真的,會改的。
一鼓作氣地說完,許行霽強忍著閉眼逃跑這種不想面對結果的沒出息行為,依舊是充滿期待的,定定的看著眼前的女孩。
謝天謝地,盛弋沒一口回絕。
女孩若有所思的沉默片刻,抬眸看著他問:「你會改麼?」
一瞬間,許行霽感覺心臟蹦到了嗓子眼兒,他幾乎說不上話,只能用力的點著頭。
「那我問你幾個問題。」盛弋盤腿坐在地上,和他面對面,黑白分明的澄澈瞳孔裡多了幾絲拷問:「行麼?」
許行霽頓時更緊張了,聲音幹啞的『嗯』了一聲。
「我和你結婚那兩年,挺多媒體關注著這個聯姻的,當時傳言最多的,就是…說你風流。仔細想想,大學和高中也聽到你有很多女朋友的傳聞。」盛弋歪著頭,強壓下唇角那一抹嘲意,看著男人緊張的神色認真的問。
「其實婚後我也問過你,你和很多女人上過床麼?那時候你沒回答,現在我想再重新問一次。」
「許行霽,你有過很多女朋友麼?」
「那都是胡扯!」許行霽愣了一下,氣急敗壞地否認著:「我哪兒來的很多前女友,最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