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認,今天見到盛弋回國第一面是見一個男人,的確讓人很鬧心——就算這個男人他認識,是朋友,有家室也不行。
許行霽思索片刻,給盛弋發去了一條資訊:[修理費多少錢?]
他也沒什麼別的藉口了,只能用這個試試看能不能纏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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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許行霽的如意算盤很快就打了水漂,盛弋是收到他的資訊了,當年他們好聚好散,所以這些年從未說過話她也沒有刪掉他的微信。
這是三年來盛弋收到許行霽的第一條微信,他問修理費多少錢,而上一條還是蘇美錦生日宴後的那個晚上,他問的項鍊多少錢。
他們倆微信的聊天記錄永遠這麼務實,還真僅僅只是一個只有必要時才溝通一下的工具而已。
盛弋沒有理這條資訊,把車子放在4s店之後就打車回家了。
路上的時候比起許行霽,她更多思考的是方士羽的話,他說年輕人不能怕累,就是要拼才行。
沒錯,她是打算拼來著,但不是在去一個公司朝九晚五的拼,經過這麼多年學習和工作的經驗,盛弋覺得還是自己給自己當老闆比較好。
她不缺錢,現在更多的是追求自由的時間調配。
於是今天早上,盛弋就已經在圈內放出她要自主接單的風了——建築繪圖師能工作的地方分為幾個層次,大公司,工作室,還有就是個體戶。
盛弋前面兩種都已經試過了,現在就是打算當個個體戶,接一些甲方需要僱傭她的單子,自己當乙方,雖然掙的不穩定……但這對她也算是問題麼?
她在圈內也算是小有名氣,畢竟整個建築圈裡女設計師都不多,混出頭基本就能受到青睞,尤其是盛弋算是特別『出頭』的那種,訊息剛剛放出去,就有不少人來諮詢的。
一目十行的篩選了垃圾資訊和可以看的,盛弋簡單回了幾條,車子就開到群杉門口了。
她付了錢下車,回到家剛剛換了鞋,莊青養的博美犬聽到動靜就從客廳跑了過來,繞著她歡脫的大圈圈。
「四月。」盛弋蹲了下來,手指逗弄狗狗的下巴叫她的名字:「你都長這麼大了啊。」
昨天晚上回來沒見t 到,博美犬是小型犬,但三歲的狗狗和三個月的還是差別很大,起碼她抱起來都有些費力了。
四月似乎還記得她身上的氣味,被她抱在懷裡後很是歡脫,一個勁兒的伸出小舌頭舔她的下巴,盛弋被逗的咯咯直笑,都捨不得放她下來了,直接抱著走了進去。
「多大人了還跟小孩兒似的。」莊青正坐在鋼琴前面看琴譜,見狀忍俊不禁:「洗洗手,王姨說冰箱裡冰了給你做的甜品。」
王姨就是他們家的家政阿姨,早上給她做紅豆糯米圓子來著。
盛弋只好放下狗,去洗手吃東西。
只是吃甜品的話,就沒必要老老實實的坐在餐桌上了,盛弋端著碗溜達著想看莊青彈鋼琴,但一不小心,視線就被鋼琴邊上那一堆東西所吸引——都快堆成一個小山型的,各種各樣奢牌logo的袋子。
她昨天回來的太晚也困得要死,都沒怎麼留意家裡的東西,今天才看到。
本來沒覺得有什麼奇怪,但仔細一看,那些堆成山的包裝盒和袋子有的都積了一層灰了,顯然是碰都沒碰就扔在那兒了,那還買來幹什麼?
「媽。」盛弋頗為不理解,皺了皺眉:「你買這麼多東西幹什麼?」
「不是我買的。」莊青不用抬頭都知道她問的是什麼,淡淡的回:「是許行霽送來的。」
嗯?盛弋聞言徹底愣住。
「他每個月都來送一些東西,說是給我的,不要也強制性送來,就只能放在這兒等有機會一起給他送回去了。」莊青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