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門背後的屋子裡,沒有許行霽。
給盛弋開門的是許行霽的室友項問祺,看到女孩,輕輕一挑眉:「同學,你是?」
「我,我……」盛弋說話打著嗑絆,差點咬到舌頭:「請問,許行霽在麼?」
項問祺並不意外女孩是來找許行霽,聳了聳肩:「不在。」
「哦……」盛弋有些失望:「那他什麼時候回來?」
「他回家了。」項問祺還是比較憐香惜玉的,好心的告訴盛弋大實話,免得她空等:「請了幾天假,你別等了。」
看來這件事對於許行霽的打擊比想像中要大,他居然都請假回家了。
鼓起的勇氣就像被針戳破了的氣球,飄飄揚揚的無疾而終了。
盛弋就像被霜打了的茄子,勉強打起精神,對項問祺禮貌的笑了下:「謝謝你。」
說完,就轉t 身離開。
「同學,你別來找了。」項問祺看著盛弋纖細的背影,有些不落忍的告訴她:「他不會回來了。」
「許行霽家裡人給他辦了出國,馬上就走了。」
所以,她再來也沒用,是見不到他的。
盛弋僵在原地大概一分鐘的時間,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她緊繃著聲線又說了句謝謝,有些狼狽的跑了。
許行霽自那以後就出了國,再也沒有發表過任何一個作品,他甚至退出了建築圈,回到了林瀾許氏的公司裡……
很多人都說,許行霽不畫了,是因為他不抄就畫不出來了。
可今天盛弋看到的作品,不輸當年,或許還更甚。
所以,那些人都是扯淡,她一直知道的。
盛弋視線不自覺的放空,怔怔地看著手裡的線稿,直到一股子力道把紙從她手中抽過。
女孩回神,大夢初醒的抬頭,就看到許行霽冰一樣的眸子。
「不要隨便亂進別人房間,動別人東西。」許行霽修長的大手慢條斯理的把紙張捏成團,就像扔垃圾一樣的扔在旁邊的紙簍裡:「不懂麼?」
一瞬間,盛弋有種被人正面敲了一悶棍的感覺,她下意識地道歉:「對不起。」
許行霽偏了偏頭,撂下兩個字:「出去。」
盛弋有些慌亂的跑出去這個忽然之間顯得很逼仄的書房,指甲無意識的幾乎陷進了肉裡。
她不想這樣,但好像不小心做錯事情了。
自以為窺探到的奇蹟一角,實際上是許行霽心中不願意讓人看到的隱疾。
作者有話說:
以後有許狗後悔的時候(。)
第5章 神明
因為圖紙的緣故,盛弋一晚上都沒怎麼睡好。
許行霽沒多留,很快就離開了,走之前還不忘把書房門鎖上,冷冰冰的鑰匙就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封閉態度!
盛弋也不知道,他們之間算不算是『冷戰』,畢竟只是有名無實的夫妻罷了。
睡的不踏實,上班精神狀態自然也不怎麼好。
上午例會的時候盛弋坐在後排,忍不住的打了好幾個哈欠,惹的前面的尤禿頭回頭看她好幾次,眉頭皺的活像能夾死蒼蠅。
盛弋注意到了,艱難的收斂了一些,不過她本質認為沒什麼大事兒——又沒規定上班不能打哈欠,正常的生理現象嘛。
不過尤禿頭那是眼裡揉不得沙子的主,下了會,照例過來興師問罪。
「你怎麼回事?上班哈欠連天的打不起精神來?」尤禿頭敲著桌子,怒道:「用不用我給你放個假?或者搬張床來讓你老人家睡個舒坦啊?」
「經理,我有點感冒。」盛弋不好意思的吸了吸鼻子,適時的服軟:「抱歉,不會耽誤工作的。」
她都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