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所有人默契的忽視,t 這種感覺就好像你才是世界上唯一的異類,莊青難受壓抑的想死,時常歇斯底里的尖叫,試圖逃出去,但每每此時,她就會被人注射鎮定劑和別的藥物。
莊青上學的時候曾經接觸過一些生物製藥,她知道藥物注射太多了腦子會變的遲鈍,甚至會變得痴呆……也許這裡的人就想要她變得痴呆。
人不可能無緣無故被關在一個地方出不去,這所精神病院如此破舊,之前聞所未聞,這裡的醫生護士都像是被人僱傭的麻木不仁,一切都像是為她準備的一樣。
莊青知道,自己這是被人刻意關在裡面的,一場天衣無縫的精心設計,知道她那天的回家路線而能製造埋伏的,除了盛雲峰也沒有別人了。
他沒那個膽子殺了她,但卻可以讓她一輩子不出現,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掉。
她知道除非有人來救自己,否則她是很難逃出去了,這裡的幾十雙眼睛都看著自己,而她只有一個人,一個腦子——總不能讓腦子也壞掉吧?於是莊青配合著,裝瘋賣傻。
只要能活下去就行,活得夠長,或許什麼奇蹟都能等得到,只要盛雲峰繼續沒那個膽子殺了一個人,那她或許能找到絕地反擊的機會。
而現在,莊青終於等到了。
聽她講述的兩個人堪稱目瞪口呆,於慎思忍不住提問:「阿姨…不是,莊女士,你怎麼確定這是你丈夫盛雲峰幹的事情?你們…不是夫妻麼?」
「不是所有夫妻都感情和睦的,我和我丈夫是商業聯姻,從結婚開始感情就不好。」莊青似乎是精神集中久了就有些疲憊,畢竟已經太長時間沒認真應付過什麼人,她靠在車上摁了摁太陽穴,輕聲說:「婚後第二年,我剛剛懷孕的時候他就出了軌,在我生下孩子之後就很坦誠地向我坦白他養在外面的那個女人也懷孕了。」
「他想讓那個孩子認祖歸宗,進盛家的門,我沒有同意。」
「盛家的公司,股份我是佔百分之二十五的,和盛雲峰一樣,盛弋出生後,兩家的老人把共同擁有的那百分之十的股份給她了,自那以後,盛雲峰就一直很不安。」
「他覺得我和孩子加在一起比他的股份多,手中還握有他的把柄,隨時都可能趕他出門,他想和我離婚,又想要盛弋的撫養權。」說到這裡,莊青冷冷地笑了一聲:「那怎麼可能呢?我什麼都可以給他,孩子不行,於是這婚就一直拖著沒離。」
「再後來發生的事情,就是我之前說的了,警察同志,如果你不信的話可以查一下十二年前…唔,大概五月份左右的辰華國道吧,我具體忘了我是哪天出差的了,但我那次的行程返回時間是臨時改了的,只有盛雲峰知道。」
就是在回到林瀾那條國道的車子上,她被人用□□捂住了口鼻,自此長達了十二年被囚禁的人生。
暗無天日,隨時都t 有死亡降臨的危險……如果不是這女人堅強,怎麼可能撐得下來?
許行霽半晌才吐出喉間梗住的那口氣,輕聲問:「阿姨,那您是怎麼從醫院出來坐上901路公交車的,抱歉冒昧提問,但是的確是因為這個,我們才找到的線索。」
「那公交車周圍,好像有一家醫院來著吧。」莊青略微回憶了一下許行霽的話,才想起來公交車旁邊的那個地方,有些諷刺的笑笑:「□□就是擺著醫院架子的空殼子,沒有任何有能力的醫生和醫療設施,我前段時間病得厲害,□□當然檢查不出來是什麼原因,醫護人員都害怕我染上不好的病傳給他們,所以冒著風險把我帶到別家醫院去檢查。」
而那家醫院,恰巧是盛弋和他約好見面談事情的西院,這樣的話,一切都能說得通了,許行霽瞭然的眨了眨眼睛。
「他們私自把我帶出來,當然看的很嚴格,但是百密一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