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慄燭急了:「許行霽!」
盛弋一聽到這名字就皺了皺眉,不悅的揮了揮手:「愛誰誰。」
……
盛弋喝了酒,是真的會變異。
袁慄燭再次欲哭無淚了。
許行霽到得很快,等他在酒吧差不多轉了一圈才找到人的時候,盛弋正和時荔在卡座裡喝交杯酒呢。
袁慄燭見到他,有些尷尬的打了個招呼,心想好幾年沒見了,這傢伙還是一如既往的氣場凌厲,黑著臉更嚇人了t 。
許行霽淡淡的點頭應了,走過去近距離的看著盛弋。
女人顯然是還沒到撒酒瘋難受的地步,但已經喝的微醺了,她白皙的臉上紅雲密佈,眼睛亮晶晶的彎著,早上紮起來的馬尾辮現在早就散開了,披頭散髮的搭在肩上黏在臉上,嘻嘻傻笑的樣子就像一隻醉貓。
怪可愛的。
許行霽心想,輕輕扯了扯盛弋的手臂,後者正倚在沙發上,懶洋洋地抬眸看了他一眼,然後皺了皺眉。
「許行霽。」她說:「你怎麼陰魂不散的?」
。
沉默半晌,許行霽轉頭看向袁慄燭:「我送她回去。」
他說的是陳述句而不是聞訊句,顯然就是通知她一聲。
「這…不好吧。」袁慄燭有些為難,她想說你算誰啊現在還過來送人,但迫於許行霽強大的氣場,只能忍氣吞聲地表達出來自己的想法:「單身女孩喝醉了不方便讓男人送,還是我去送吧。」
說著,還不輕不重的刺了他一下。
許行霽眯了眯眼,他垂眸看了眼手錶,然後十分冷靜無情地問:「時荔家住哪兒?」
「啊?」袁慄燭完全沒料到話題這麼跳躍,下意識的回答:「紫金府那邊,怎麼了?」
許行霽:「你們喝酒不能開車,從這個酒吧到紫金府需要三十分鐘,從紫金府到群杉需要一個小時的車程,十一點之後計程車比白天多百分之二十的收費,也就是說你需要花將近七百塊錢的車費去送她倆,並且耽誤將近兩個小時的時間。」
袁慄燭:「……」
「這是為你著想。」許行霽十分貼心的說,然後指了指盛弋:「我和她以前是夫妻,你知道吧?」
袁慄燭硬著頭皮說:「知道。」
「我們倆什麼都做過。」許行霽唇角的『笑容』愈發擴大:「所以你不用擔心我會佔她便宜。」
「懂了麼?」
許行霽身上這冷颼颼的壓迫感讓袁慄燭不敢不懂,如果有選擇,她再也不想和這傢伙對話了!
弋弋怎麼會喜歡這麼可怕的男人?袁慄燭欲哭無淚的拖著時荔離開時,滿腦子都是這個問題。
最終還是如願以償的送盛弋回家。
醉了的姑娘很乖,不吵不鬧就在副駕駛上暈乎乎的睡覺,等到了群杉門口停下時,許行霽側頭看了看她,無聲地嘆了口氣。
有點不捨得叫醒……她怎麼這麼笨呢?
醉了之後傻乎乎的就睡的毫無防備,也不怕被人賣了?不過這樣也好,閉上的眼睛裡沒有嫌棄他的重重防備。
許行霽手撐著頭細細地看著她,正頗為享受這一刻的寧靜時,盛弋包裡的手機叮咚叮咚的響個不停。
長眉微蹙,許行霽翻出來打算靜音,結果就看到盛弋的手機在之前的混亂中被調成解鎖後的相機狀態,一直都沒鎖上。
而現在不斷蹦出來的訊息,是袁慄燭發的,沒有任何遮擋的就跳到他眼前——
[弋弋!你到家了沒?到家一定記得給我發條資訊。]
[媽媽咪t 耶,我好擔心,許行霽莫名其妙的過來了,怎麼那麼嚇人啊?]
[下次真不能帶你出來喝酒了,你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