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說的老子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滾你媽的,我還沒娶妻生子呢。」
許行霽聞言,饒有興致地看向他:「你還打算結婚生子?」
「我怎麼不打算結婚生子了呢!你什麼意思?」俞九西覺得倍受侮辱,怒道:「我正追著我們家小鹿醫生呢,對了,你最近怎麼都不去針灸了?」
「都不想活了,還治病幹嘛?」許行霽半真半假的嗤笑。
「你到底怎麼了?」俞九西扒拉了一下他的頭:「年紀輕輕真的厭世了?」
「嗯。」許行霽躲開他的手,直起身子開啟電腦:「工作吧。」
……
操,他就知道他是裝的。
俞九西頓時感覺稚嫩的心靈被狠狠的欺騙了,但同時又鬆了一口氣。不管怎麼樣,許行霽這個工作狂能重新工作起來就好。
感情方面的那些坎,早晚是能跨過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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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邁入五月份時林瀾從初春過渡到了盛夏,烈日炎炎下,盛弋拎著筆電急匆匆地趕到了和方士羽約好的咖啡廳。
「抱歉。」她看著窗邊已經坐了一會兒的男人,羞赧的笑了笑:「路上堵車,稍微來晚了一些。」
「沒事,不急。」方士羽紳士的幫她拉開椅子,溫和道:「不耽誤事,這兒離我兒子的幼兒園很近,談完我正好接他回去。」
「那麻煩你了。」盛弋開啟筆電點開設計稿,指著幾處慚愧地說:「真抱歉,這裡的幾個拐角結構我理解的不是很清楚,還得麻煩你幫忙。」
「沒事,跟我客氣什麼,互幫互助嘛,你這個設計也挺有趣的。」方士羽無所謂的搖了搖頭,觀察了下就上手幫著盛弋修改了幾處,後者看著看著頓時有一種茅塞頓開的感覺。
靈感是對的,但畢竟經驗不足,處理起來總是沒有那麼老道。
「小盛,你現在不在行西工作了麼?」
工作上的事兒忙完,兩個人隨口聊了幾句,方士羽頗為疑惑地問:「我記得你之前不是去了?許行霽處理這些問題,應該是手到擒來的吧,怎麼不找他問問?」
盛弋拿著咖啡杯的手指頓了一下,笑意很淡:「不在了,不好意思麻煩前老闆。」
她從行西辭職已經將近兩個多月了,這段時間設計和施工方面的溝通一直是由她和俞九西或者其他員工完成的,而許行霽,徹底的消失在她生活裡的每一處。
她不會無意中聽到他t 的訊息,別人也不會跟自己提起他。
不會刻意遇見,也不會偶遇。
兩個人如果要執意斬斷所有聯絡,實際上也是非常簡單的一件事情,沒有必要非得聯絡的。
就和之前在倫敦的那幾年沒有什麼區別,這樣的生活,盛弋早就適應了。
一個人的社會關係有千絲萬縷,而她和許行霽之前現如今那僅存的一縷就是月子中心這個合作,現如今這個專案已經開始籌備動工了,等真正建設完剪綵的那一天,他們就會徹底毫無關聯。
而這時間也不會太長,算來算去……最多也就幾個月。
方士羽聽出來盛弋不願意多談的冷淡,稍微愣了下,隨後輕輕嘆了口氣:「這算是什麼事兒啊,可惜,我只是個掛名股東,參與不上行西內的決策。」
「方哥,我不是被開除的,是自己走的。」盛弋無所謂的笑笑:「所以沒什麼,繼續談事吧。」
和方士羽交流了不少關於到時候施工時該如何細微改動圖紙這方面的事情,等差不多結束的時候,剛剛好是他兒子幼兒園放學的時間。
離約見的咖啡館的確近極了,就隔了一條街,在方士羽的邀請下,盛弋索性去和他一起湊個熱鬧看看幼兒園放學時的『盛況』——果然是一片車水馬龍的亂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