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還怎麼相處?本身他們前夫前妻的關係就夠尷尬了,現在更是尬上加尬。
他們現在這算是什麼關係?似乎要舊情復燃的前夫前妻?不對,根本就沒燃過準備要燃的前夫妻?還是單方面神經病的前夫倒貼……不管是哪個,都夠讓盛弋頭疼的。
許行霽今早鬧著一出影響是深遠的,尤其是他還發了一條微信來『火上澆油』:[我知道我不配,但我還是說了,並且沒有要放棄的意思。]
沒有要放棄的意思是什麼意思?這果然是許行霽的說話做事風格——知錯認錯不改錯。
可難不成他要追自己麼?一瞬間,盛弋真有種把他當場拉黑的衝動,可腦子裡想到電腦裡馬上就要完成的月子中心的總稿,還有關於cbd專案的那些事……她又不能任性到自己想幹嘛就幹嘛。
真是煩死了,盛弋皺眉,把手機靜音扔進包裡。
「弋弋,你怎麼了?」袁慄燭和時荔都察覺到她的情緒好像不太高,納悶地問:「你走路都一直愣神,是發生什麼事了麼?」
「就是感覺……」盛弋頓了一下,苦笑著說:「為什麼有的人就可以那麼恣意妄為,想幹嘛就幹嘛,我卻總是瞻前顧後的。」
許行霽是前者,而她是後者。
難道這世界上顧全大局的人就註定要活得這麼累麼?可盛弋真的已經習慣體面了,要她做許行霽那樣的人,打死她也做不到。
「唔,這個問題也太深奧了,我想不通。」時荔吸了口奶茶,咬著裡面的西米露含含糊糊地問:「寶,你遇到啥事兒了啊?」
「也沒什麼。」盛弋平靜地說:「許行霽早上的時候和我求婚了。」
……
場面詭異的靜寂幾秒,然後時荔口中沒嚥下的那些西米露都噴了出來,她光榮的嗆到了。
五分鐘後,三人街也不逛了,袁慄燭和時荔一左一右的把盛弋『押送』到了餐廳的包房內。
她們倆立刻機關槍似的盤問——
「怎麼回事?你倆又搞在一起了?!」
「不!我不允許!許行霽忒不是東西!」
「冷靜一下,就算搞在一起也不會這麼快啊。」
「對啊弋弋,你才回來多久啊!這他媽還不到半年!」
「堅決不能讓許狗得逞……」
「什麼啊!」盛弋哭笑不得地打斷了她們兩個的腦補,不得已提高聲音道:「我沒和他搞在一起,也沒複合!」
「那是怎麼回事啊?」袁慄t 燭一把握住她的手,痛心疾首:「弋弋,你真不能在一棵歪脖子樹上吊死兩次!」
「放心,我不會的。」盛弋笑笑,柔聲說:「我沒想過和他複合。」
時荔抓住重點,兩眼閃爍著八卦的光:「那是他一廂情願?」
「嗯,可以這麼說。」
「什麼人啊,遲來的深情比草都賤。」時荔撇了撇嘴:「不要他。」
她也是一路見證了盛弋高中時的暗戀多麼辛苦的,就算許行霽的確長得好,又有才華,是男神一樣的存在,但那又能怎麼樣呢?擁有的時候不知道珍惜,失去了才知道後悔莫及的想玩吃回頭草……誰就一定要在原地等你啊。
聽盛弋簡略的說完了前因後果,兩個人對視一眼,更加確定了『病源』所在。
「弋弋,許行霽這就是仗著你單身,欺負你還沒男朋友!要不然他憑什麼說求婚就求婚,一點儀式感沒有,不對,太他就是太自大了他!」袁慄燭憤怒到直捶桌子,唉嘆道:「哎,咱之前就不應該拒絕孫哥。」
「……什麼跟什麼啊?」盛弋簡直不理解她的腦迴路:「和你的孫哥有什麼關係?」
「如果孫哥是你的正牌男友,那許行霽憑什麼莫名其妙的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