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電梯就到了於慎思之前摁下的八樓。
「我到了。」盛弋客氣的道別:「再見,還有你還沒摁電梯。」
……
俞九西丟人的想死,硬著頭皮淡定道:「我也在這這層下。」
說著,就和他們一起邁出了電梯,然後眼睜睜的看著盛弋和於慎思並排,手挽著手的走進左手邊走廊盡頭的一間病房。
盛弋回國了,還有男朋友了?這打扮和架勢一看就是見家長的模樣啊!可是不應該啊,這麼快的麼?
俞九西重新坐電梯回了九樓,直到去了針灸診室坐下,還依然在驚訝自己剛剛看到的一切。
「真沒想到……」他不自覺的唸叨著。
「餵。」正坐在病床上熱敷膝蓋等著針灸的許行霽聞言,皺了皺眉:「你嘀咕什麼呢?」
從進門就神神叨叨的模樣,這傢伙莫不是撞到鬼了?
「那個。」俞九西抬眸,看著許行霽穿著擼起來的病號褲躺坐著,修長的手臂向後撐在床上的模樣——半長不短的頭髮有些亂,蒼白的臉色被電燈紅色的燈光照著,像是面色不善的鬼。
這些年他也沒問過許行t 霽和盛弋還有沒有聯絡了,不過俞九西是個心裡藏不住事兒的人,想了想還是說了:「我剛剛碰到你前妻了。」
許行霽本來漫不經心的神色一僵:「誰?」
「你前妻,呃,她和一個男人在一起…說是來探病的,我看那樣像是和男朋友見家長。」
兩分鐘後,俞九西不得不找來負責針灸的醫生,因為許行霽掀掉了膝蓋上熱敷的毛巾,說什麼也要下地離開。
「不行。」針灸大夫是個年輕姑娘,但卻很有原則,細眉一擰:「這都預熱烤電過了你怎麼能下地?現在就是要上針的。」
「我這次不做了還不行麼。」許行霽壓根不聽,固執的一揮手:「下次的。」
「說不行就是不行。」女生白口罩背後的聲音很冷:「你當我們醫療人員這麼閒的啊?請尊重我們的職業,你要下地也可以,好,坐輪椅上找個人推你。」
「至於輪椅和人,自己找。」
大夫堵在門口一副沒得商量的模樣,許行霽只得煩躁的差遣著俞九西去給他找個輪椅來。
至於為什麼不和這大夫鬧翻?他這膝蓋都治療半年了,要得罪醫生換一家中醫院也是不現實的。
只是坐著輪椅的模樣……是真的很丟人。
電梯裡,許行霽嚴肅地說:「一會兒一到八樓,我就自己走路。」
「這不好吧?」俞九西有些躊躇:「小鹿說你得坐著。」
小鹿就是剛剛嚴厲呵斥他們的年輕醫生,他倒是叫的親密——對於年輕姑娘,俞九西一向都有捕獵者一般的『紳士』風度。
許行霽睨了他一眼:「什麼時候勾搭上的?」
「說什麼呢。」俞九西義正嚴辭的否認:「我這是遵從醫囑,當我願意推您老呢?」
許行霽冷笑一聲:「狗屁醫囑。」
他壓根不在乎,總之他是不可能坐著輪椅彷彿一個殘廢似的出現在盛弋面前的,尤其是她旁邊還有傳說中的『男朋友』,他死也不想這麼丟人。
只是有的時候事情就是發生的很巧合,甚至由不得許行霽怎麼選。
電梯停在八樓開啟,他還沒等被俞九西推出去後站起來,就看到門外站著那道日思夜想的纖細身影。
盛弋,旁邊還有於慎思。四目相對,顯然他們也愣住了。
最後還是盛弋先回的神,在四臉相覷中打破了沉默,她訝異地看著許行霽:「你腿怎麼了?」
怎麼一段時間不見……還坐起輪椅來了?
作者有話說:
許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