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我想叫你加班,只是你的那個設計稿甲方公司看中了,但除了你以外咱們公司沒人能說明白啊!」
……
吳勇這句話說的倒沒錯,設計稿是她的靈感,自然也得由她去解說。
盛弋回頭看了眼已經收拾的差不多的房子,無聲地嘆了口氣:「地址。」
吳勇很快發了一個定位過來,盛弋看到後微微挑了挑眉——蒲觀,這倒讓她意外,這可是商圈酒局的高階會所,如果不是小作坊碰到大單子下血本了,就是對面有意要合作的公司起碼也是上層企業。
因為盛家是生意人的緣故,盛弋自小耳濡目染,也接觸了一套商圈內的『規則』。
蒲觀是商圈裡的權貴才能擠進去的會所,光有錢都不行,在那個階層裡的少爺公主可以在蒲觀吃飯喝酒,打牌辦酒席都行,但不是那個階層的,有再多錢也擠不進去。
理論上自己現在任職的這個公司肯定不是能進蒲觀的階層,所以合作的甲方是何許人也?怪不得鐵公雞一樣的老闆寧可花三倍工資,也要非讓自己過去講解設計稿。
原來是碰到大單子了。
盛弋也來了些興趣,她遣散了還沒收尾的阿姨,還每人多給了幾百塊錢當辛苦費,而自己收拾收拾準備去蒲觀。
路上的時候,饒是盛弋也忍不住有點覺得諷刺,她在現在這個公司裡,基本月薪的三千元還不夠僱用一次家政公司打掃衛生的錢呢。
無巧不成書,盛弋去的路上絕對想不到許行霽也在蒲觀,而且已經打了快要一天的麻將了。
等到了蒲觀被工作人員領到三樓後,卻碰巧在走廊裡看到俞九西從洗手間走出來。好巧,盛弋愣了一下,剛要打招呼,就看到俞九西轉了個彎,走到旁邊307的包廂裡。
呃,她們公司的包廂在309哎,真是巧。
盛弋路過307,下意識地向裡面瞥了一眼,結果隱約間看到了沒關嚴的門裡一道熟悉的側影,女孩兒不自覺的停住腳步。
許行霽怎麼在這裡?他膝蓋不疼了麼?盛弋眉頭慢慢皺起。
煙霧繚繞的棋牌包廂裡門留了個縫t 放氣兒,俞九西鬱悶的一推牌,嚎道:「不玩了!許行霽你他媽是不是開掛了?」
他媽的活生生贏一天了,再玩下去底褲都要輸光了!
而許行霽卻沒接他的話茬說散場,他一整天都是眉目陰鬱的能滴水的狀態,見狀只是摁了洗牌鍵,在洗牌的噼裡啪啦聲中淡淡的道:「再來。」
俞九西皺眉:「你到底怎麼了?」
半夜就莫名找自己一起喝酒,還組織了一個局拉著不少人一起喝,可沒喝醉就開始『耍酒瘋』,又打電話湊人來蒲觀打牌……基本瘋了一天一夜了,可他還沒有要停止的意思。
越是這樣,俞九西越能感覺到許行霽的狀態不好,很不好。
雖然他像是除了老千一樣的一直都在贏牌,但是臉色蒼白的活像是墳墓裡剛爬出來的鬼。
「你才怎麼了。」許行霽橫了他一眼,歪頭哼笑:「廢話這麼多。」
氣氛一時間有些凍結。
「老九,你別婆婆媽媽的啊,不就是輸點錢麼,難得出來玩一次。」另外兩個牌友都是酒肉之交,沒有俞九西和許行霽的關係這麼近,哈哈大笑的圓了場:「繼續,洗牌洗牌。」
俞九西黑著臉不說話,只是繼續打。
媽的不就是打麻將麼,他奉陪到底唄。
「阿霽,下個月你家那位老太太大壽。」許行霽對面的男人抽著煙,含糊地問了他一句:「你回去不?」
但凡和許行霽稍微熟一點的朋友,想必都會好奇這個答案,畢竟許行霽在許家的處境是大家都能看得到的,蘇美錦的生日宴,對他來說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