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著。」許行霽臉色鐵青,冷冷道:「隨便你吧。」
說完就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臥室門被他摔的震天響。
盛弋僵在原地,定定的看了那白色的木門一會兒,才蹲下去重新收拾東西。
她大概是真的把許行霽氣到了,雖然他脾氣從來就不好,但還是第一次和自己發這麼大的火,不過這樣也挺好的,這就是她想要的效果。
盛弋心裡一遍遍的說服著自己,飛快的收拾好了行李叫了網約車。
離開時路過客廳的鋼琴,她停了下來,眼神微微有些不捨和可惜——可惜不能帶走,她最近才重新喜歡上彈琴。
還是等……過後有機會的吧。
本來今天一整天心裡還算平靜,但是見到戚夏就破防了,盛弋是因為這個所以十分衝動決定到袁慄燭家去住的,她下了車後拖著行李箱敲響閨蜜家門,後者敷著面膜前來開門的時候就驚呆了。
「弋、弋弋?」袁慄燭連忙扯下面膜,側身讓她進來:「你怎麼突然來了?這麼晚了。」
「抱歉,突然有點事情。」盛弋坐在沙發上捧著紙杯裡的熱茶,慢慢才感覺冰涼的指尖暖了一點,她輕聲道:「我可以借住一晚麼?明t 天就走。」
她自己有房子,只是太久沒人住了沒時間收拾。
盛弋知道袁慄燭有男朋友,要是一直賴在她家裡也是不方便的,因此很識趣。
「你說什麼呢,你住在我這兒還有什麼可不可以的。」袁慄燭皺著眉,掐了一把她冰涼的臉蛋:「靠,怎麼這麼涼?你失魂落魄的連行李都帶出來了,是不是和你老公吵架了?」
盛弋沉默,沒有否認袁慄燭這個猜測,於是脾氣爆的女生忍不住又罵了一句:「操,就知道,那個許行霽真不是什麼好人。」
「別說了。」盛弋搖了搖頭:「我不想提他。」
「行,不說他了,反正唐謙最近出差了也不在家,你就安心在我這兒住。」袁慄燭蹲下開啟盛弋的行李箱幫著她整理東西,邊說邊哼了一聲:「就算他回來也讓他滾出去住。」
盛弋聞言笑笑:「還在鬧彆扭?」
「嗯,不想和他在一起了。」袁慄燭看起來依然沒有改變前段時間的想法,明亮的眼底落寞轉瞬即逝,狀似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在一棵樹上吊死……話說回來了,之前在警察局遇到的那個帥哥警官,你倆啥關係,嗯嗯?」
袁慄燭的落寞是一時的,八卦卻是永久的,說起『天涯何處無芳草』就立刻想到和她同病相憐的盛弋,然後也想起她的那根『芳草』了。
她早就想問問盛弋和那個自稱高中同學的警察是怎麼回事,只是苦於之前一直沒機會。
盛弋:「沒關係,就是高中同桌。」
「他喜歡你。」袁慄燭笑眯眯地問:「是不是?」
盛弋沉默幾秒,點了點頭,她不善於撒謊。
「那不挺好的,我看他人不錯。」袁慄燭摩拳擦掌,盤算著:「你就算不喜歡他,也可以用他氣氣許行霽那傢伙,哼。」
「栗子,別胡說了。」盛弋哭笑不得,乾脆往她嘴裡塞了顆剝好的核桃,自己則是拿著睡衣和洗漱用具走去洗手間。
她只是不喜歡於慎思,但並沒有利用於慎思的想法,而且,許行霽也根本不會因為這個生氣。
盛弋瞭解他,許行霽的眼睛裡,從來就沒有他認為的不重要的人。
在洗手間裡磨蹭了好一會兒,盛弋出去的時候隱約聽到窗外淅淅瀝瀝的雨聲。
她怔了一下,下意識的向落地窗前走去。
「弋弋。」趴在床上的袁慄燭招呼她,聲音清脆:「過來吃水果啊。」
盛弋卻沒理,腳下直直的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