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致堯這真的是一點活路都不給許行霽,一個工作室而已,都要趕盡殺絕。
但這也讓他們看清了自己現在是多麼渺小,妄想著有朝一日能憑藉自己的才華與之抗衡,但現實是許氏輕輕地動動手指,他們就完蛋了。
許行霽看著他,面無表情:「我沒有父親。」
「行行行,沒有。」俞九西趴在桌上,無力的揮了揮手:「這東西你咋辦啊。」
他手上是張紅彤彤的信封,像是請柬,邊揮邊說:「你那個後媽五十大壽的請柬,都發到我這兒來了,估計全林瀾的商人都被邀請去了……你去麼?」
蘇美錦的五十大壽,就算許行霽是許家門楣裡見不得光的私生子,按理說也是應該出席的。
況且他這個私生子,在林瀾商圈裡不是一般的『出名』。
許行霽垂下的眼睛裡毫無溫度,只說了一個字:「去。」
他不但要出席,還要風風光光的出席呢。
「呃。」俞九西聞言艱難的抬起頭:「怎麼去?你和你老婆一起出席麼?」
……
哪壺不開提哪壺,真他媽煩人。
許行霽皺眉,在聽到『老婆』這個關鍵詞後點了根煙:「我可能要離婚了。」
「我操?」俞九西坐直了身子:「怎麼回事兒啊?真的假的!」
「真的。」許行霽沒意識到自己唇角的弧度已經變成了苦笑。
這不是他胡亂的臆測,而是最近的真實感覺——盛弋已經冷漠的不像一個『老婆』,大概是不想跟他過了吧。
這種變化就在那次喝醉之後,在……於慎思出現之後。想到這裡,許行霽的黑眸愈發深邃。
本來在聽到同班和『喜歡』後,許行霽也曾胡亂揣測過一些有的沒的,但畢竟揣測就是揣測,是他自戀過了度。盛弋根本喜歡的不是他,只是習慣性溫柔罷了,誰讓小姑娘是個乖女孩呢。
可現在那種習慣的溫柔都沒了,盛弋變的無比冷漠。
而這種強烈的落差感讓許行霽明白了盛弋一旦不溫柔,不主動,那他將無計可施,毫無辦法。
主動回去沒有用,試著做家務也沒有用,他在生活上笨拙的什麼都不會,連嘗試著挽回一下都做不到。
可他為什麼要挽回?他們本來不就是契約婚姻麼?只要彼此做到在婚內不出軌就行了。
許行霽乾脆也泛起混勁兒來,配合著盛弋一起冷漠,結果現在都快變成冰了。
「好好的離什麼婚啊?那麼好的老婆。」俞九西搖了搖頭,嘖嘖感慨:「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閉嘴。」許行霽冷冷道:「她有喜歡的人。」
而他的高傲絕對不允許這種事發生。
「啊?」俞九西愣住,隨後回憶了一下,喃喃道:「這樣麼,看起來不像啊……」
「你能看出來什麼。」許行霽陰陽怪氣的嘲諷了一句,隨後站起:「走,喝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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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t 弋照例是加班,開車回到家的時候發現樓下站了一個人。
是一個年輕女人,大晚上一個人站在空空如也的小區裡,像是在等人,她身著一襲紅色長裙,踩著高跟鞋,大波浪卷盤起的頭髮從側面看去蓬鬆飽滿,整個人側影娉婷優美,從頭髮到腳尖都很體面。
嗯,穿衣服品位還不錯。
盛弋悄悄欣賞了一下,走進了才發現站著的人是戚夏——她最近常常想到她,只一眼就認出來了。
而戚夏顯然也認出來了盛弋,女孩兒神色僵硬了一瞬間,隨即便微笑著打招呼:「盛弋,好久不見了,你最近好麼?」
很虛偽的招呼,盛弋笑了笑:「還好,你怎麼在這兒。」
自己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