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芽是跑回來的,胸口一起一伏,帶著歉意對小廝點了點頭。
小廝的眼神落在她胸前,帶著一絲不懷好意與玩笑。
林月芽趕緊將木盒抱高,擋住小廝視線,轉身就朝裡面跑。
小廝望著那倉皇而去的背影,搖頭嘖嘖。
侯府規矩是重,但私底下關係相熟的打情罵俏也不是沒有,只可惜這林月芽有季嬤嬤護著,他即便是有心,也沒膽啊。
季嬤嬤兇著呢。
季嬤嬤在側門等了許久,看到雨點,這才回到廊上等她。
見林月芽喘著氣跑上長廊,季嬤嬤立即迎上去道:「你啊你,這次怎地去這麼久,下次再磨磨蹭蹭,就不允你去了。」
林月芽趕忙攬住季嬤嬤胳膊。
季嬤嬤在她腦袋上輕輕戳了一下,「不是囑咐你帶傘麼,丟魂似的不記得帶,你如今已有十六,天若晚了更出不得門,咱家月芽生得這般水靈,萬一被哪個醃臢貨起了壞心可怎麼了得?」
季嬤嬤的話匣子一開,便輕易合不上,她一面唸叨著,一面拉著林月芽陪她去格蘭院放東西。
季嬤嬤說得都對,林月芽頻頻點頭,可聽得久了,難免出神,她不由想起方才在巷子裡,葉默說得那句話。
那句要等她的話。
暮色漸深,季嬤嬤眼神不好,林月芽又心中有事,兩人不知怎地就和迎面走來的趙嬤嬤撞了個滿懷。
林月芽懷中的木盒直直撞在趙嬤嬤身前,趙嬤嬤一聲驚呼,整個人跌坐在地。
趙嬤嬤是長公主從宮裡帶進府的老人,就連侯爺都對她十分敬重。
林月芽嚇得瞬間白了臉色,趕忙要去扶人,季嬤嬤卻一把將她拉在身後,搶上一步將趙嬤嬤扶起,隨後手中變戲法似的,多出幾個碎銀子,她一面朝趙嬤嬤手上塞,一面堆著笑臉賠不是。
趙嬤嬤眉心緊蹙,若不是著急辦事,她不會輕易算了,她收下銀子,嗔怪一句打算離開。
路過林月芽身側時,她忽地停下,「怎麼是個生面孔,你是哪個院的?」
林月芽早就嚇得臉色煞白,她怔怔地看著趙嬤嬤,不知如何回話。
季嬤嬤忙替她回道:「她是我表侄女,進府四五年了,我近來腰不好,就讓她順便幫我把東西搬進來。」
趙嬤嬤一雙厲眼在林月芽身上細細打量,「你為何不說話?」
季嬤嬤道:「她是個啞的,打小就不能說話。」
啞的……
趙嬤嬤那雙細眼忽地一亮,「你退下,人我帶走了。」
說完,她拉著林月芽轉身朝主屋走去。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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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收文:《囚春嬌》
文案:
寧妱兒天性爛漫,嬌俏可人,卻天生患有心疾,自幼便寄養在學醫出身的姑母家中,姑母一家待她視如己出,在及笄這日,又將她與的表哥定下婚事。
——
寧妱兒頭一次見到沈皓行時,他一身墨色站在閣樓上,直直地望著她,身旁丫鬟小聲道:「那是魏王。」
大齊四皇子魏王,溫潤如玉,俊雅非凡,待人極為和善有禮,只是年過二十還未婚配。
表姐掩嘴偷偷道:「因為他有斷袖之癖。」
——
寧妱兒與表哥一起時總能碰到魏王,逛燈會看到他,去山上祈福看到他,就連表哥帶她去挑喜服時也能碰到他。
寧妱兒覺得沈皓行看錶哥的眼神不對,於是特地站在中間將他們二人隔開,到最後,她乾脆勸表哥不要出門。
——
成婚這夜,喜房內緊張又興奮的寧妱兒忽然暈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