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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上又被猛地揪了一把,季嬤嬤起身又濕一個帕子,小心翼翼幫她擦拭著手指,擦完後,又給她手指上藥。

「嬤嬤知道你從小就過得苦,不然你娘不會讓你來上京投奔於我,不管你怨不怨我,嬤嬤我自己心裡這道坎過意不去,是我沒有照顧好你,若昨日我沒帶你去格蘭院,就不會出這樣的事……」

季嬤嬤忍不住又絮絮叨叨起來,「你可知我當初為何會欠師姐人情?」

季嬤嬤年輕時,和林月芽的母親柳梅同在樂城最出名的繡館學技,平日裡以師姐妹相稱。

「乞巧節那日,我同大夥走散,等再尋到我時,我已受辱,他們嫌棄的眼神我至今都忘不掉,只有柳師姐,她將外衣脫下,幫我披在身上,一路拉著我走回繡館。」

這段往事在季嬤嬤心裡塵封了二十餘年,再度提起時,她卻顯得十分平靜,甚至唇角還帶著若有若無的弧度。

「那時我便覺得,那日回去的路,怎就那樣長,怎麼走都走不到盡頭似的,後來我才明白過來,是我這裡沒有走出來。」

季嬤嬤指了指心口的位置,「只要活著,就有希望。」

季嬤嬤蓋上藥瓶,抬眼望著林月芽道:「這是你娘對我說的話。」

一想到娘親,林月芽內心便止不住地開始翻湧起來,她咬緊下唇,將臉扭向裡側。

季嬤嬤知道她還在忍,於是心疼地道:「別忍了,哭出來吧月芽,哭出來便過去了。」

林月芽合上眼,久忍的情緒在此刻爆發,她抱著季嬤嬤止不住地痛哭起來。

她哭了許久,哭到最後精疲力竭,整個人昏昏沉沉地睡下。

碧喜將燒好的水端來,季嬤嬤讓她守在屋外,這才將那被褥再次掀開。

她一面幫她上藥,一面心裡不斷咒罵:人模狗樣的畜生,這哪裡是人做的事,畜生,畜生!

季嬤嬤守了林月芽一整日,待夜裡她燒退了,這才離開。

回格蘭院時,季嬤嬤正好看到趙嬤嬤送李蕭寒從裡面出來,她實在壓不住心裡的火,沖李蕭寒背影狠狠啐了一口。

李蕭寒從格蘭院出來,停下腳步,抬眼望著天上那輪彎月出神,半晌後冷聲吩咐道:「去將她底細查清。」

夏河愣了片刻,才意識到李蕭寒口中的她是誰。

雲騰院今日裡裡外外都已清掃過,尤其是睡房,被褥床帳全部換新,可不知為何,李蕭寒依舊能聞到一股幽香,似有似無。

他洗漱後,坐回床榻,下意識就看向裡側,也就是林月芽今晨蜷縮著答話時的位置。

他收回目光,走到桌旁倒了盞茶,一飲而下,擱茶盞的時候,餘光不經意瞥見腳下的地板,上面的抓痕讓他陷入沉思。

昨夜碎片式的記憶再次浮現在眼前。

他喉結輕輕滾動,用力閤眼,想將那番景象從眼前刪除。

最終,他躺在床榻上,沉沉睡去。

第二日醒來,李蕭寒低頭看到身下的褻褲,閤眼無奈地揉了揉眉心。

晌午用膳時,夏河就已將林月芽的全部底細交到李蕭寒手中。

不過就兩頁紙,再簡單不過的身世。

李蕭寒很快看完,又吩咐夏河添飯。

夏河一面幫他盛飯,一面心裡想著,侯爺平日裡頂多一碗半的量,今日竟然吃了三碗,看來那種事的確很費體力。

待用完午膳,夏河又將前日夜裡林月芽是如何被趙嬤嬤帶去見長公主的事,細細說了一遍。

李蕭寒一直默不作聲,他用清茶漱完口,拿帕子在唇角上擦拭後,這才問:「她人在何處?」

夏河道:「她在西院,屬下這就差人將她帶來。」

李蕭寒睨了他一眼,起身向屋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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