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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臉色看著似乎比往日更蒼白了些,細長的眉眼依舊是攻擊性十足的艷麗。
蘇政華不得不承認,她這個女兒,除了繼承了她母親的調香手藝,更是遺傳了她母親的一副好容貌。
聽見聲音,她的眼尾微挑,視線直直朝他的方向地射過來。
蘇政華莫名就被這冰冷的眼神盯得心裡一慌。
許是因為心虛,蘇政華也沒提起昨天心疼到他差點心梗的那瓶紅酒。
他走到沙發上坐下,強作掩飾地輕咳一聲:「時意啊,怎麼昨天沒吃飯直接就走了」
蘇時意自顧自地輕抿一口花茶,語氣辨不出情緒地開口。
「大概有點反胃?吃不太下。」
蘇政華的笑容一凝,僵硬地接話:「身體不舒服是不是因為工作太累了,年輕人還是得注意休息」
聞言,蘇時意輕笑了聲:「您都一把年紀了,不是照樣每天去公司嗎?那我就更沒有理由懈怠了。要舒服的話,死了之後還有大把時間。」
「」
表面的父女親情實在有點難以維繫,氣氛僵硬又尷尬,蘇政華只好放棄做這些毫無意義的表面功夫,終於進入主題。
他輕咳一聲,佯裝隨意地開口:「時意啊,爸爸昨天聽人說,看見你和殷總在一起?」
話落,蘇時意終於抬了抬眼。
她放下手裡的茶杯,紅唇輕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
「是啊。」
蘇政華瞳孔一縮,急忙開口追問:「殷總不是前幾天才剛回國,你怎麼會認識」
蘇時意輕挑下眉,含著笑道:「昨晚當然是殷總讓我去的啊。他說他最近失眠有點嚴重,讓我把拾遺的新香送過去。」
這句話裡涵蓋的意思就非常的耐人尋味了,落在有心人的耳朵裡,更能曲解出千百種含義來。
哪怕是現在狐假虎威,她也絕不能讓蘇政華和秦芝舒服了。
蘇時意一本正經地胡謅,最後還不忘問上一句:「您說,殷總他是什麼意思呢?」
這話一出口,蘇政華的臉色頓時白了又白,額頭也滲出一層薄汗。
僅僅是她這樣欲蓋彌彰地提到殷延,蘇政華就已經慌張成了這樣。
昨天被她戳穿之後還會惱羞成怒大發雷霆,今天就只能在她面前裝成孫子一樣來套話。
蘇時意心口堵著的那口鬱氣忽然就散了點。
她當然明白他此刻在腦補什麼,雖然她和殷延現在壓根什麼關係都沒有,但蘇政華這麼愛想像,她也不介意幫他一把。
蘇政華連嘴唇都在顫抖:「可是你現在是殷子墨的未婚妻,你怎麼敢」
她又嫣然一笑:「人都被逼到絕路上了,哪還有什麼不敢的。」
「您只要別忘了,我也姓蘇,手裡也還握著蘇氏的股份。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到時候弄得魚死網破,怎麼著都不好看。您說是吧?」
客廳裡的氣氛陷入死寂,樓梯上忽然探出了一個頭。
秦芝眯起眼睛打量,目光落在蘇時意那張臉上,控制不住地憎恨和厭惡。
蘇時意的存在,無時無刻不在提醒秦芝,她究竟有多蠢,甚至不知道她深愛的丈夫在結婚前隱瞞了自己已有妻女的事實。
如果不是蘇時意幾年前用心計耍手段,怎麼可能有機會進得了蘇家大門,還從蘇政華那裡騙走了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和一家小公司。
蘇時意不過是一個沒名沒份的私生女,怎麼配搶走她們家這麼多東西。
再這樣下去,她恐怕就要坐等著看蘇時意把整個蘇家都握在手裡,絕對不行。
要是都被蘇時意搶走了,她的意歡還剩下什麼。
思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