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啊。」為了表示自己想起來了,許行霽打了個招呼:「現在工作t 的怎麼樣。」
「嘿嘿,託您老的福,現在比以前的工作強度高了至少五倍。」小護士笑了笑:「不過工資也漲了。」
「忙點就忙點唄,年紀輕輕就想著嗑瓜子啊?」許行霽還記得這護士嗑瓜子吃零食在工作崗位上追劇的樣子,涼涼的諷刺一句。
「您說的對,許先生,您這咋還掛彩了呢?」
「流年不利。」許行霽撩起褲腿,看著上面刮出來的大口子,皺了皺眉:「您隨便包紮一下得了,我一會兒還有事兒呢。」
「許先生,這可由不得我。」小護士哭笑不得:「您這是利器劃傷的麼?需不需要打破傷風針啊?」
「不用。」許行霽無所謂地揮了揮手:「我這是摔的。」
「破傷風桿菌大部分都存活在土壤裡。」小護士默默地翻了個白眼:「許先生,您這生物學的一般般啊。」
說著,她就給開了一個破傷風針的單子。
許行霽沉默,看了一會兒她這幾年都不曾改變的機靈做派,忽然覺得此時此刻能在這裡偶遇到,真是一件大利好的事情。
他認定了盛弋的受傷不是意外,如果有人故意的話,誰又能確定醫院是安全的呢?現在這個時候,正好需要個有眼力見的在這兒看著。
「小護士,你除了護士以外…」許行霽頓了一下,意味深長地問:「還接不接別的兼職?」
小護士正在蹲下給他清理傷口,聞言一愣:「什麼?」
「例如幫著看個人什麼的。」許行霽笑笑:「1107號單人間裡的病人需要在醫院住三天,你幫我看三天,疑似奇怪的人都不能進去,如果有必要,第一時間通知我。」
「切,我們這兒可忙了呢。」小護士還以為是和上次精神病院裡一樣刺激的工作呢,聞言立刻不屑的嗤了一聲:「我幫您看著不幹活,那我不得被炒魷魚啊?會扣工資的!」
許行霽:「你一個月工資多少?」
「五千。」
「你幫我把人看好,我一天給你五千。」
……
世界上竟然還有這樣的冤大頭?
小護士差點蹦起來,忙不迭的答應:「成交!」
這還怕扣工資?她直接告病請假三天在1107病房門口蹲點好麼!
盛弋被注射了鎮定劑,昏昏沉沉的從下午睡到了傍晚,眼睛像是被膠水粘合住,整個人頭昏腦脹的厲害。
好不容易從無邊無際的黑裡掙扎出來,她睜眼看到的第一個人是秦雯。
「弋弋!你終於醒了!」秦雯見她睜眼,立刻激動地撲過去:「下午的時候是發生什麼事了啊?嚇死我了!」
下午的記憶慢慢回籠,盛弋渙散的瞳孔逐漸凝聚,她忽略肩膀上針扎一樣的疼痛,忙掙扎著要坐起來,著急地問問:「許行霽呢!他怎麼樣了?」
「姑奶奶,你可小心著點吧。」秦雯嚇了一跳,連忙扶住她的肩膀讓她穩住:「誰是許行霽啊?除了你之外沒人有事,怎麼就能掉下個大石頭呢?t 這也太嚇人了。」
聽到『沒人有事』這個關鍵詞,盛弋才鬆了口氣,本來繃緊的肌肉放鬆下來,後知後覺的感知到肩膀上的疼痛。
她微微側頭看了眼,透過寬大的病號服領口裡能看到右肩被白色繃帶纏著,盛弋呼了口氣:「不幸中的萬幸了。」
要真是被那個石頭砸到,或許命就沒了。
現在肩膀受傷,留不留疤什麼的反而都是次要了——只有在距離死神非常近之後,才意識到除了生命,其他任何事情都不重要。
只不過她的大難不死,是因為有人救了她一把。
此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