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接吻就不是了,唇齒間的交錯並不需要激素的催化,而是需要愛情的催化。
只有相愛的人才會接吻,這種事……不應該是他們做的。
所以哪怕偶爾她和許行霽的夜晚很激烈,盛弋也知道許行霽並不想親她,他只是發洩慾望,但親吻不是慾望。
她根本不會想到,許行霽第一次主動親她會是在車裡,是在兩個人關係破碎到極致之後產生的舉動,詭異極了,哪怕他沒有過多的動作,只是唇和唇之間輕輕地貼著而已——但無論如何,這的確也是接吻。
盛弋怔愣著,一時之間竟然忘了抗拒,唇齒間嘗到淡淡的血腥味,她才如夢初醒般的推開了許行霽。
後者順從的被推到車邊上靠著,好整以暇,t 甚至輕笑一聲舔了舔唇角,彷彿在享受和回味剛剛的那個吻。
盛弋知道,許行霽就是想讓她生氣。
於是深呼吸一口氣,她同樣故作若無其事,只是從包裡抽出一張紙巾,輕拭著剛剛被他親過的嘴唇。
然後拿出唇膏,對著車上的鏡子慢慢的補好唇妝,儘量讓自己蒼白的氣色看起來好一點。
她平靜的動作讓許行霽臉上強裝出來的笑意也撐不住了,一點一點的消失,他問她:「你不介意麼?」
「為什麼要介意,又不會少塊肉。」盛弋笑笑,冷淡的回視著他:「更何況你說的挺對的,你對替身的理解性,很讓人滿意。」
一瞬間,許行霽只覺得幸虧他這手是盛弋親自給包紮的。要不然,現在怕是又得弄破了。
可還是算了,除了盛弋,也不會有第二個人這麼細心的給他包紮,有就珍惜著點吧。
巨大的憤怒在不得不的剋制之下,許行霽忽然有些洩氣,這幾天勉力撐著的強硬都幻化成了疲憊,他靠著座椅,喃喃自語般的問:「你就這麼喜歡他?」
盛弋知道許行霽口中的那個『他』是誰,她玩味的在心裡默唸了兩遍不能笑,平靜!回應:「是,很喜歡。」
心裡湧上來一種強烈的不甘心的感覺,許行霽咬了咬後槽牙:「我比他差在哪兒?」
「……問這些問題還有意義麼?」盛弋無奈地苦笑。
「有,我想知道。」許行霽緊緊地盯著她:「我認識他麼?」
不但認識,而且……盛弋別開眼睛不看他,手指不自覺的抓緊座下的皮椅表面。
「你不回答?那我是認識?我都說要幫你了,結果你不找我去找於慎思,是他麼?」許行霽卻已經自顧自的猜測上了,說完一個,又輕笑著搖了搖頭,頗為嘲諷:「不會是他,他哪裡像我了?」
「你想幫我麼?」盛弋沒辦法再聽下去他的胡亂猜測,粗暴地打斷,黑白分明的瞳孔定定的看著他:「你想過要幫我麼?你打了我找來幫忙的人,這就是你幫助我的方式?」
許行霽被她質問的啞然一瞬,倔強地反駁:「誰說我不想幫你了?我是不想於慎思幫你!你看不出來他對你有意思就是傻逼。」
盛弋就等著他這句話呢,她壓根沒在意許行霽粗暴的髒話,抓住機會,淡淡的張口:「你如果想幫我,就把監控影片錄給我。」
許行霽一怔。
「要不然,」盛弋垂下眼睛,態度漠然:「你就走吧,麻煩別再來找我。」
「許行霽,你看到了——我現在心情很糟,也變得很自私,只想要能幫助到我的人。」
作者有話說:
女鵝就該這樣!
今天有點事要出去一趟,就一更啦
第29章 神明
第二天一早, 許行霽把錄好的監控送到盛弋家門口。
他妥協了,隔著群杉花園小區的一道鐵門,甚至都不用盛弋出來,就主動把u盤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