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問:「娶到美麗的姬娜,有沒有光榮感?」
阿張靦腆地答:「我畢生的願望便是娶姬娜以及對她好。」臉上似有聖潔的光輝。
「太好了,」我拍拍她手臂,「我想母親也會喜歡我嫁一個這樣的物件。」
「但是虞伯母不喜歡我。」老實人居然也告起狀來。
「如何見得?」
姬娜帶一分不悅的神色,她說:「媽媽聽完這話,冷笑一聲,說道:『對老婆好要講實力,不是嘴巴嚷嚷算數。』」
咦,姬娜也有道理。
「我會努力的,」阿張充滿信心說,「我不會令她失望。」
我說:「你倒是不必急急滿足她,」我指一指姬娜,「你最重要的是滿足她。」
姬娜忽然問:「你呢?」
我變色道:「別把我拉在內。」
「你的事,我全告訴張,他非常同情你。」
我立現慍色,「你有完沒有,我看你快要把這個故事唱出去,或是以說書的方式宣揚。」
「韻娜,我們都是自己人。」
我拂開她的手,她有什麼資格把我的私生活公開。
這時候我發覺張的第二個好處:他的沉著鎮靜。他連忙護住姬娜,「韻娜,真是自己人,況且三個臭皮匠,抵得一個諸葛亮,共同商計,總有個辦法,是不是?」
他訪佛是正義的化身,那麼誠懇,那麼熱心,我又一次感動,只好默不作聲。
「左文思管左文思,」他說,「何必為一個不值得的人放棄值得的人,大不了欠債還錢,你擔心什麼?」
我呆住。
姬娜打蛇隨棍上,「你看你瘦多少,我告訴張,你以前是挺美的一個人。」
我哭笑,「你們也該走了吧。」
姬娜說:「無端端地趕我們走。不如一起出去喝杯咖啡,把文思也叫出來。」
「我怎麼叫得動他。」
「我來。」姬娜蠢蠢欲動。
我按住她,「別瘋。」
張看姬娜一眼,「那麼我們出去散散心。」他對我說。
「我不去。」
「不去也要去。」姬娜來拉我。
「你別討厭。」
「哼,愛你才肯這麼做,不然誰耐煩來惹你討厭,管你是否爛成一灘濃血。」
我聽了這話,覺得其中有道理,便披上外套,與他們出去。
三人在咖啡室坐良久,他們兩人雖沒有當我面卿卿我我,但眉梢眼角卻如膠如漆,看在我眼裡,高興之餘,不免有所感觸。
小時候我們都喜歡舞男式的男人。
至要緊是漂亮,甚至連長睫毛都計分,其次是要懂得玩,開車游泳跳舞必須精,然後要會說話哄人得舒服。
阿張恐怕一項都不及格,但他比我見過所有男人都要好。
文思也好,我想到他。無論在什麼情況底下,他仍然是溫柔的。
喝著酒,我心暖和起來,神經也鬆弛得多。
結果他們說疲倦,把我送回家,放在門口,才開著小車子走。第八章我並沒有上樓,趁著酒意,我獨自散步,越來越遠,忽然之間,發覺自己已來到文思住的地方。
我走上三樓,他說他的門永遠為我所開,我相信他,到了門口,我伸手按鈴。
沒有人應門,我轉頭走,隨即停止,我蹲下掀開門氈,那管小小的鎖匙果然還在氈下。
我拾起它,放在手心中一會兒。
本想放回原處,終於忍不住,把它插進匙孔,輕輕一轉,大門應手而開。
我曾經數度來過這裡,恍如隔世,其實只是不久之前的事。
他的屋子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