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就得掌嘴。許久沒有再犯,偶爾也沾沾自喜,但今日又哭了。
真是一種懲罰,因為尚要腫著眼泡見客。
心灰以後,一切趨於平靜,最重要的是,這是她的選擇,至少她願意這樣相信。
沈培同她說:「其實跟靳懷剛一走了之也不是壞事,你遲早會習慣下來,移民有移民的好處,許多人都過得很愉快,說到繁囂、妖異、詭秘,很少都市比得上這一個,能在此地住上十多二十載,哪裡都去得。」
祖斐的心隱隱作痛,不能回答。
沈培說:「站在自私立揚,我不願你走,對了,祖斐,懷剛到底來自哪個國家?」
「現在還管他作甚。」
「有一刻,我看得出你是真想跟他雙雙離去的。」
這時候,周國瑾走進來,「好哇,我獨個兒舌戰群雄,你們卻在這裡涼快。」
她順手取過沈培的杯子,轉到杯口另一邊,呷一口水。
祖斐猛地打一個突,想起來,「喝不得!」她叫。
沈培用手拍胸口,「嚇壞了,大叫什麼?」
周國瑾放下杯子,狐疑地看著祖斐。
祖斐賠笑,「呃,這水是隔夜的。」
大姐聳聳肩,走出去。
祖斐擔心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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