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捧著電腦窩進沙發看稿,二寶趴在沙發前的地毯上,盹兒還沒打上,先看見從洗衣機裡撈出衣服正要去晾的靳邵,立即咬著自己的毛球玩具過去了。
靳邵瞥了眼黎也,沒出聲打擾,腰一彎,抓著毛球往遠處臥室拋,把狗也轟走了。他走進陽臺後,黎也才朝他看。
晾得還有講究,自己的恨不得揚臂一甩擔杆子上曬乾了,她沒兩件的衣服被他稜角對的平平整整往上掛。
那時她驚覺,他其實沒變,他一直是個很馬虎潦草的人,而得知自己是那個滲透到他方方面面的例外時,她忽然晃神了。
……
新書責編也進入了審稿階段,黎也忙碌的事項累加,近期唯一的放鬆怕就是今天拳擊臺上那麼幾下了,別說還挺有用,沙發上坐到零點,脖子都沒想象得酸。
收拾進房時,燈已經黑了。靳邵不干涉她的工作,非必要倒還是不想她熬得太晚,為此想出的對策也不是上手強制她,而是強制自己,說她什麼時候結束了,他再跟著一起睡,不然一屍兩命吧,一起猝死也很不錯。
黎也聽他這麼說埋在枕頭了笑了好半天才往他懷裡鑽,很神奇的一點是,不知是不是起到安神平穩的作用,基本不會有失眠的情況。
溫度平衡的房間,緊蓋的暖被下緊擁的男女,安適到她會賴床,鬧鐘都得往前調。
黎也以為他已經熟睡了,進去,關門,都躡手躡腳動靜放輕,結果剛掀開被子,就被一雙黑夜裡燦亮的瞳眸盯個正著。
他也不玩手機,不消遣,就這麼發呆地盯著,盯了多久不知道。黎也半跪上床問他:“你是等我還是睡不著?”
“都有吧。”他聲音悶沉沉,帶著很濃重的氣音,伸手把黎也撈下來,給她合被,往懷裡貼。
第一下太急,黎也額頭直接磕在他胸前吊著的項鍊銀環扣上,因為說話窒悶,她才推著他隔開一些,那環扣是閃著銀光的,和他眼睛一樣亮。
她問了一句:“你以前也經常失眠?”
“有點兒。”
“在國外的時候?”
“嗯。”他停頓,隨口就謅:“水土不服。”
她笑了下不問了,被他懟回頸肩,她感覺到他下巴往上,在她額頂抵住了,輕聲叫她:“黎也。”
“嗯。”
那之後有會兒沉澱,黎也累完上來,睏意被捂出來,隱隱又感覺到抱自己的力收了收。
他聲音模糊,似洇在雲霧裡,說:“等冬天再給我買厚衣服吧。”
黎也氣息一滯。
“提早買的話,”他笑了下,說:“到時候就過氣了。”
喉嚨梗塞一會兒,黎也在被子下也搭住了他的腰,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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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講座定好檔期,部門小會挑了幾個一起出鏡的編輯。主要視線還是一致看向黎也,以前出版社介紹書,她都積極承擔幕後,沒有出鏡次數,悶聲幹活,領導誇踏實的那一類,這或許是她第一次以這種形式出現在公眾視野。
也有議論,說她要上升,各方面都得發揮價值。有了上回一出,私下通了氣兒的,面上也不敢說到黎也面前,但這麼大一個部門,各懷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