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顯的痕跡,導致她平常脖頸糊的粉比臉還厚。
大多時候,都不讓他這樣了。
手頓然無處安放,他束住她的力道一鬆,轉換到圈住她兩隻手,衝到水下,就著水流認真搓洗,指腹糙繭沿著她的指關節摩挲。
那一刻她不動彈,視線被燈晃著聚焦在他的手背,她才打那麼一會兒,就隔著繃帶磨得關節發紅,而他同樣的部位,細看已經被舊疤覆蓋了節紋。
她觸碰到那,走著神,放空思緒又回想了下他的話:“那怎麼辦,我也那麼壓你一回唄?”
她自認是認真提議的,但語氣就有那麼些輕飄飄的俏皮,不認真,像逗人。於是經她這麼一說,反而刺激他張嘴就往她肩上啃。
“你……”她的手在他的掌心攥起拳,因為真的疼了而扭動了兩下想弄開他,又探知到什麼,陡然止住。
沉悶氣息加重地拍打她肩頭一塊細滑面板,緊抓著她手收緊,“黎也。”他幾乎急促地遏止叫她,悶聲說:“你別這麼放浪行不行。”
這個詞把她精神都激起勁了,她想抽回手,被用力扣住,只能回頭,兩瓣唇就這麼湊上來吻住了她,長驅深入,攪舌磨壁,鼻息化在一處,感官集中,腦子都被攪渾。
吻到呼吸不過而輕喘,黎也身子一側,著力點放一半在他臂彎,她斜眼:“……咱倆現在誰浪?”
靳邵索性不聽,掰著她兩臂,翻個身吻她,花灑澆在肩上彈濺,他發額滴水,順臉頰滑進口舌相連處,他嫌煩,推著她向後,將花灑抵關住。
“你要哄就認真點。”他這麼說,卻跪下去,黎也下意識要退卻發現退無可退,也被順勢按住,聲息消逝在唇舌交覆間。
“不然這事兒過不去。”
白熾燈在頭頂,光亮聚攏又四散,餘光只見沾落到他發頂,鍍上一層銀白耀眼。黎也頸子更盡力地繃緊揚長,迎住他的深吻,眼尾硬生生逼出淚液,攪混在未乾涸的水珠裡。
她與他撩起的眼瞳炙熱相撞,腿抖得幾乎站不穩,不受控地按住他的頭,細指插入發叢,緊抓,疲軟的潮紅久久漫在耳根,腮頰。
……
玻璃隔門再被開啟,黎也是被拿浴巾一裹抱著出來的,折騰一遭,腦脹得發暈。
一沾沙發就斜著倒,託了個抱枕墊著腦袋,眯了眯眼,晃盪的人影跑去那個角落翻找起來,回來叼著一根事後煙。
黎也是被接上的嗡嗡吹風機震動聲響吵得再睜開眼,同時臂被人掐住,一拉,連帶環住腰,給她穩直了。
本來都沒想洗個頭,東搞西搞哪兒都淋個透,黏膩感像是怎麼也搓不乾淨,鼻息間纏著味道,還有菸草。
她反手掐他,讓他把煙熄了。
他乖乖聽話,把她腦袋扶正了繼續吹,髮絲繞著五指,熱風依次掃過頭頂,脖頸,她實在沒精力,全程閉眼。
來時是傍晚,這會兒落地窗外黑得徹底,城市高樓川流燈火,窗面投映躬脊生疏而仔細為女人吹髮的男人,有如正片疊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