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薄,吹著風也沒感覺,偶爾偷著抽菸,味兒可以飄出去。就是有時候總把護士嚇到,他往外探得太深,以為他要跳樓。
全世界都開始以為他想尋死,拿水果刀削個蘋果要盯著,上廁所要跟著,吃飯也要看著,搞得他好像不死一下都說不過去了。
後來能下樓了,就去園裡走走,和大爺湊成病友聊聊天,解解悶,臉上還是不見笑臉,肩上擔子太重,安靜的時候就喘不過氣。
護士那麼一說之後,李聰每回來都給他帶漫畫書,給他講最近出的新番,離譜的時候還趴他耳邊給他念小說,他覺得李聰把他當成了智障。
還說老馬掛念他,調侃他可算請了次貨真價實的病假,靳邵跟老馬通了電話,那天心情不錯,出去曬了曬太陽,護士找了他半天,在公園長椅上看見他,跑過去跟他說,有人來看他了。
他以為又是李聰那傻逼,他不想聽小說,護士旋即報了個名字,眨眼就看他跟離弦的箭似的衝回去。
……
黎也找到病房門口,來之前跟李聰確認了幾遍,心懷忐忑做足了準備拉門進去,靠近門口的那張病床空空如也。
隔壁床有人,她走過去問,得到回覆:“他呀,下去散步了吧。”
黎也點點頭,買好的盒飯放在櫃子上,搖了搖旁邊的空水壺,出去問路過的護士,神魂恍惚地找了半天才找到接水的地方。
中午,開水間裡人多,要排隊,有煮泡麵的,自帶小鍋煲湯的,家裡人住院時間長,離得近的家屬都能識個名兒,嘮上話。
這裡並不安靜,黎也卻聽不見任何聲音,排了三個人到她,被後邊的拍了一下才把壺口對上去,沒看壺裡,滾燙的沸水接滿溢位,硬生生從她虎口漫延燙出一大塊紅腫,周圍幾個人嚇得瞪大眼,關水,拉著她的手到涼水底下衝,說小姑娘你這活幹的,是晚上陪家裡病人沒睡好?
黎也遲鈍地道謝,什麼也沒說,提上壺走了,手心手背火燒般得疼,她步子卻越邁越快,快到病房,撞到了護士,燙傷的面積過大,乍一看一整隻手都染著不正常的紅,護士拉她去另一邊處理,她突然對護士報了個病房號,問:“那個叫靳邵的病人,恢復得怎麼樣了?”
她們幾個換班的護士專門負責這一塊,對個別傷勢嚴重需要特別關注的病人自然印象極深,她剛想問黎也是那個病人的誰,一回頭,女生眼圈酸紅,熱淚蓄滿眼眶,嚇了她一跳。
……
護士追著靳邵喊了一路,他才剛剛恢復行動能力不久,劇烈運動會撕扯傷口,衝進電梯時,腹處已經隱隱作痛,護士牢牢扣住他手臂,要他一會兒馬上處理,電梯門一開,這人又飛出去。
跑進病房,靳邵已經疼到站不穩,房間裡沒見到熟悉身影,莫名鬆了口氣,轉眼又看見桌上留有人來過的痕跡。
隔壁床大哥拉簾睡覺前衝他招了招手:“回來啦?你家裡人過來了?一個漂亮小姑娘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