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傲,僅僅是誰都不敢爭的,她敢。
最後,他還是語重心長說:“這事兒,我跟你舅媽講了。”
照黎也獲悉的資訊,“她應該不會過來。”畢竟連秦棠這個親女兒都不怎麼管。
她上前,問馬淮波要了紙筆,寫下號碼。
“這是……?”
“我親媽。”黎也停筆,告訴說:“我犯的事兒,跟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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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蘭靜接到電話時在搓麻,雜七雜八的聲響,就聽清了黎也在學校打人,過了晚飯點才回家,那會兒黎也在房間把最後的行李收拾完。
這孩子默不作聲,多出裝不下的,也不問人,自己去買了個行李袋,住大半個月,裝完也就兩手提的事。
問到學校的事,她沒有過多解釋,就說打了,罰了,她媽估摸也知道了,陳蘭靜不好再講什麼。
吃過飯,黎也進廚房洗碗,秦棠翹腿躺在椅裡玩手機,陳蘭靜去門口打完電話回來,原本說要送她過去,突然改了口:“我打過招呼了,你直接過去就行,他那兒子在店裡。”
沖洗乾淨洗碗槽,黎也甩著手上水漬轉頭,陳蘭靜倚在門邊,頓頓,問她記不記得路。
她聽到“他兒子”時凝住,說:“記得。”
陳蘭靜又問:“那東西都提得完吧?”
“嗯。”
“有什麼事打電話給舅媽。”
“好。”
也不是真的關心她,東西清點出門口,黎也把門拉上,往下幾層的樓梯她自個兒慢慢磨蹭,冷天,磨了一脖子汗,鹹膩刺激到沒處理的傷口,抬手抹了幾次。
一個箱子,一個布袋,單肩揹包,布袋架箱子上,到平地的路好走,還能騰出隻手消遣時間,結束兩局休閒遊戲就去翻資訊翻通話,她媽從得知到現在,還沒有反應。
到的時間快七點,陰天,半暗,店裡沒開燈,站門口就聽到前臺飄來的遊戲音效,人陷在椅裡,翹腿,手機光幽幽映亮一張臉,聽聲音已經掛了挺多次,他沒懆,冷淡平靜地操作,還能分神往門口看一眼,嘲句:“之前的嬌氣勁兒哪去了?”
黎也兩手並用拖著行李停在櫃檯邊,筆筒旁離著兩罐汽水,開了一罐,他捏著喝,放下腿來看她。
沒理他放的屁話,黎也簡捷了當:“你爸跟你說了我住哪嗎?”
“你想住哪兒?”
“我還有的挑?”
“也沒有。”
“那你問我?”
他笑一下,“逗你。”
站起來,另一罐推向她,“陳蘭靜沒送你過來?”食指抵在拉環上,一摳,哧聲,飄一縷冰氣。
“沒有。”
他一斜額,指她帶來的兩份大件行李,“走過來的?”
沉默。
她抬頭,迫視他眼睛,兩個都僵著勁兒不說話,半天,他先憋不住:“跟你說話。”
“陳蘭靜是知道你在所以沒來,她不僅討厭你,她還怕你。”在觀察到他沒太變化的臉色,她抿唇,好奇再問:“這是為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