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早把拆好的鑰匙扔給她,跟她說最大的那把開u型鎖。
整整一串兒的鑰匙,包括所有客房門、他自己的房間門,就拆下來了車鑰匙,這是把家底都給她了。
但她重點放的偏了:“你隨身帶鑰匙,旅店就不開門了?”
靳邵自若喝了口飲料,回說:“鑰匙之前放櫃檯抽屜,靳勇沒少帶人往樓上鑽。”
“……”她沒話說。
“何況指望他守店,哪天被偷家了都不知道。”
黎也覺得也是,賺不到錢總不能負收入,點了頭,“那你給我,不怕我偷家?”
他嗤笑,“你有這能耐?”撩眼示意她手裡:“這幾天我不在,你先用這個,回來再給你配把新的。”
黎也低聲哦說:“你等會兒不進去了?”
剛說完,這哥就麻溜站直了,惺惺作態側手給師母扇兩下風,蒲扇還人家,掏車鑰匙走向停在小賣部側邊的摩托,揹著身,長臂伸展後,輕輕揮著,對著她。
很裝,非常裝。
黎也首先光臨了一趟辦公室, 出乎預料的,馬淮波沒有多麼痛恨地批她一頓,甚至表示理解。
深入對話, 黎也才知道他是擔心自己被刺激得連學都不想上了。除此之外的, 都是小事, 罵都怕罵得重了, 走之前還和藹可親拍著她肩膀, 逮著她誇平時作業, 叫她月考加油,一舉掛上公告欄前列。而月考大概還有兩個周。
聽他沒話硬嘮了十來分鐘, 黎也總算能出辦公室鬆了僵笑。
這節是數學課,黎也連五班班牌都沒看見, 打了下課鈴,迎面撞上數學老師,人稱老葛,比起馬淮波,肉多點兒,健康點,老年人養生的那種健康。
黎也對這個印象算深的,因為那一腔重口音的普通話,還擔任必修科目之一,上他課總都有種兩眼一抹黑的暈眩感。
老葛開頭就問她上課哪去了。
她很實誠:“我才來, 老師。”
看見她揹包, 有點遲疑:“……呲到啦?家裡有撒子四麼?”
嗯, 她發現了自己擁有的學霸濾鏡, 連遲到都一定得是家裡問題。她說:“沒什麼事。”
“啊……”老葛不多問,說正題:“辣個、早喪闊代表搜作業缺了你名字哦。”
“哦, 我寫了,等會兒就補送過來。”
“誒,好。”
他倆堵在門口,教室裡的下課氣氛已經煮沸了,紛紜雜沓,學生從前後門結對兒出來,來一個看一眼黎也,慢吞吞走過她身側,再迅速走遠蛐蛐,一秒八百個心眼子。
黎也在混亂裡溜走,直達後門進班。
掀翻的桌木板還算完整,主要本來也不牢固,一腳就廢,馬淮波還另外找人拯救了一下,補了四顆螺絲釘在四角,維持基本用途。
一側疊放書籍,平常寫什麼都靠近另一側,肘蹭到圖釘不大舒服之外,沒大問題。
她書包放桌上拉開拉鍊,藥水附帶了一包棉籤,想找秦棠借個鏡子,記起她剛好像也是躥出教室的其中之一。
都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