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越活越回去,但其實還不如從前,那個肆無忌憚,僅憑熱血就能橫衝直撞的年紀,她會傲著姿態挑逗他怎麼不敢吻上來,他們不管身前身後事,在那個年紀,什麼都不用管,天真地以為接過吻就是一輩子。
現在卻不敢了,她只會冷著臉問他這算什麼。酒意也麻痺不了成長為大人所自帶的無趣。
而真當他側了側身,她下意識的舉動還是將他拉住,無聲阻止他離開的動作,她自己都發了愣,而蓋過這陣愣神的,是她從大衣內裡往側邊撈抓,那是口袋的位置,在裡頭,清楚能感覺到幾個盒子雜亂疊放。
她手心收緊,捏住一團,“……什麼東西?”
腦內神經混亂重組,黎也模糊意識到這是什麼,在偏頭看靳邵,某個想法更加落實——他根本不是要離開或是什麼,他僅僅覺得冷了去找個遙控開空調,因為在這裡接下去的時間,還很長。
在聽到黎也詢問,乃至她反手伸進了兜裡,他照舊雷打不動地看著遙控器裡的一度一度調高,面色不改:“好東西。”
與聲同步的手抓出其中一盒,酒暈後昏昏默默,感官比視覺直接的衝擊更大——緊閉房間,光線雲霧迷濛,黑盒子上的英文字面基本糊成虛影,視線聚焦凝固在中間白色字型:
[003]
[超薄|超潤|超貼合]
黎也:“……”
眼睛睜了又睜,房間安靜又詭異,他開了空調,口袋裡抓出兩小盒酸奶,一開始想給她解酒,現在不需要就往床頭櫃扔,再淡定地,在她的注視下,把她摸過的那個兜裡剩下的盒子一手撈出來扔床上,全攤她眼前,一點掩飾都沒。
這一手還帶出抹一閃而過的銀亮色,滑著床沿掉在地上,黎也無暇注意,只看見他蹲身撿回兜裡的動作,滿腦子還都是他攤出來的這些東西。
靳邵不急不慢脫著外套,被她瞪視,“你他媽……”她好似難以置信,盒子燙手山芋般脫手掉地上,問他:“什麼時候買的?”
外套擔在一邊,又去撿她掉的那盒,喉嚨溢位飄悠的兩個字:“暖貼。”
“……”
黎也凝矚不轉盯著他從那盒拆起,因他的話,腦中響起恍悟的急鈴,畫面追溯回昨夜。
所以這人是在他們表面還僵持不下的時候。
給她買了兩盒暖貼。
給自己揣了整整一鼓兜……避孕套?!
“你有病?”
一面關心怕她著涼。
一面想著怎麼幹她?
“有。”他應了之後,才去品味她那句罵聲,她病著,醉著,嗓子也啞著,每句話都撐持著神智,而對比之下,他才像幾近譫妄的人。
“猜我什麼時候開始想的?”
連帶聲音,也失迷失真,醉意燒熱耳朵,不等她出聲,靳邵捏著東西站起來,“下火車那會兒?”
他停頓,單膝跪上床。
黎也呼吸慢了幾拍,眼前混蒙著濁霧,痴鈍,和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