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原以為這條道是直接騎回家的,遙遙看見摩托停在路牙邊等,旁邊是修車的。
黎也騎過去就知道了他的用意,下車直接找了修車師傅,讓給鏈條上點油。出來時,靳邵還沒走,靠摩托邊,不知道第幾支菸叼著。
“你有煙癮?”黎也叉手站在與他間隔兩米處。
他沒什麼勁地掀眼皮,笑問她:“來給我打戒菸廣告的?”
“我沒那麼閒。”
靳邵聳聳肩,手進插兜裡,站直了,師傅剛把油壺找出來,跟黎也打了個招呼,頭再扭回來,靳邵那長腿一步就邁到身前,煙掐了,伸出的指間捏著根香橙味的多嘟棒。他撥開糖紙往嘴裡塞,頂起右塞,手又伸兜裡去,“要麼?” 黎也沒聽清,他沒等答覆,自顧摸索,報菜名似的:“香橙、菠蘿、草莓、水蜜桃……”掏出來一手相同顏色的,傻眼了,“算了,只有香橙。”
黎也愣了下,遲疑接過,靳邵站著就比她高一個頭,還特意揚了脖子垂睫看她又笑了一聲,“你笑什麼?”
“沒。”
多嘟棒揉在手心,從口袋帶出的餘溫被捂得更燙,塑膠包裝紙黏住糖精,拆起來稠糊,黎也沒直面答他,走開一段路找垃圾箱扔糖紙,回來看見他的糖紙和煙都隨手丟在地上,反過來笑她臭講究。
糖在嘴裡化開,酸甜口,居然是不膩的,黎也適應了一下這個味道,看著靳邵,臉色亮了又沉。
她憋著,把他憋開口了:“有話說話。”
黎也眼看去別處,裝得無意閒聊的姿態:“陳蘭靜的事,秦棠知道嗎?”
“不知道吧。”他笑說:“沒什麼人知道,可能就咱倆。”
她停下,又問:“你跟她關係很差?”
他彷彿聽了什麼笑話,反諷句:“難道你跟你爸情人關係挺好?”
黎也點頭,這個鋪墊確實挺多此一問,眼睛轉了一圈轉回他臉上,“你故意跟陳蘭靜對著幹,是想讓她跟你爸斷開關係?”
靳邵沉默著臉,抿唇不語,黎也當是自己猜對了,往下解釋:“你之所以跟秦棠談,是因為陳蘭靜討厭你,也不讓自己女兒接近你,這事你清楚。”
他捏著白棒細細摩挲,再往前一步,拉近間距,歪頭,笑得焉壞:“不能是我喜歡她麼?”
“這話你信?”
“你不信?”
黎也冷嗤:“反正我沒見過誰喜歡還談成這個屎樣。”
靳邵眼神驟冷,沒接著話反駁,舌尖卷著棒棒糖換一邊,緩慢地,一下一下點著頭,“對了一半,他倆關係斷不斷我不在乎。我單純想膈應她,這你信不信?”
黎也凝矚不轉,默著聲,糖精化得口腔盈滿那個味道,她吞嚥唾沫,欲將話題截止到這,他又撩起,“你跟你舅媽親近麼?”掌心拍她肩上,她注意力集中在他笑得別有用意的表情,他認真思考了說:“不然換成你也行,你是想讓他們斷了吧?咱倆就不玩繞的,一條船上心連心……”
“那你得失望了。”她腳底磨著小石子,氣氛是凝重與否間橫跳,融